共”
的涂鸦,地上散落着破旧的军靴和罐头盒。
沃罗诺夫跟在后面,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工厂的烟囱,声音颤:
“我在那里工作了二十年,从二十岁到四十岁,每天都在研究钛合金,想让毛熊的火箭飞得更远。
可现在,却要逃去国外。”
沃罗诺夫语气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科瓦特拍了拍他的肩膀:
“教授,您的技术不该跟着毛熊一起埋没。
到了新的地方,会给您最好的实验室,让您继续研究,米沙也能在华沙接受最好的教育。”
“希望如此吧!”
沃罗诺夫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
列宁格勒的黑市上,伊万正扛着一袋土豆往面包店跑。
他现在在黑市给人搬运东西,一天能挣五美金。
是汤姆雇的他,那个上次买玛丽亚勋章的米国商人。
“伊万,快点!
这批土豆要送到领事馆的厨房,晚了扣你一半工钱!”
汤姆坐在卡车上,叼着雪茄,手里拿着个计算器:
“现在卢布都成废纸了,还是美金好用,你看,这五美金,能买五十公斤土豆,够你只有几岁的女儿吃一个月了。”
伊万没说话,只是咬着牙加快脚步。
女儿的烧还没好,医生说需要青霉素,可黑市上一支青霉素要两美金,他得再干四天才能攒够钱。
路过玛丽亚的住处时,看到她坐在门口,怀里抱着个空饭盒,眼睛通红。
她的孙子沃瓦昨天饿晕了,送进医院,却因为没有医药费,被赶了出来。
“伊万,你能借我点钱吗?”
玛丽亚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抖:
“沃瓦快不行了,我只要一美金,就能买支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