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似一只修炼不到家的野物,既为世间所不容,又不能放下身段以媚人,只能在野地里躲藏。
我像盗墓贼一样,鬼鬼祟祟地提着个黑色塑料袋下来。到了湖边,我见四下无人,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点火烧着,这算不算挫骨扬灰?
几件首饰,我甚至没有再打开看一眼,就让它们直接沉到水底去了,只可惜没在水面打起水漂。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不知道我的动作有多潇洒。”我在电话里对何努力说。
“老江,你不错。”何努力像领导一样表扬我,然后补充说:“不愧是我想认作姐夫的人。”
“你能不能别提这茬?”我吼道。
“好吧。”何努力说,“那我换个话题,我猜,你在哭。”
我“啪”地挂掉手机,用手抹了把脸。
我想把我半生的故事写出来,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我唯一知道,这是一个故事的结束,也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