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们俩会端茶倒水,还会扫地,工资少点没事,能混口饭吃就行。”
壮汉接过烟,却没点燃,捏在手指间转了转,上下打量着沈青云和刘福荣。
他的目光在沈青云的夹克袖口、刘福荣的双肩包上扫来扫去,像是在判断两人说的是真是假。“招人?谁跟你们说的?”
壮汉皱起眉头,语气更不耐烦:“我们这儿不招人,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
“别啊大哥,我们真的快没钱吃饭了。”
刘福荣连忙上前一步,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还故意把裤兜翻了翻,露出里面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我们从南河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这儿找了三天活都没找到,再找不到活,就要睡桥洞了。您要是这儿不招人,那您知道哪儿有活干吗?搬砖、扛货都行,我们有的是力气。”
壮汉被刘福荣缠得烦了,挥手就想推他:“不知道!说了别在这儿碍事,再不走我叫人了!”他说着就扭头往门里喊道:“老三!出来看看!有俩外乡人在门口磨磨唧唧的!”
门内立刻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咋了强哥?是找茬的吗?”
紧接着,一个瘦高个就跑了出来,这人穿件白色 T恤,头发染成黄色,手里还拿着个棒球棍,棍身上缠着黑胶带。
沈青云见势不对,赶紧拉了把刘福荣,往后退了两步,脸上陪着笑:“大哥别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您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周朝先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刚才在门口,他透过壮汉的肩膀,瞥见门内的楼梯口摆着三个铁皮箱,箱子上挂着铜锁,锁上还沾着油污,显然是装钱用的。
而且二楼隐约传来骰子碰撞的“哗啦啦”声,还有男人的吆喝声,虽然声音不大,但他听得真切,这绝对是一个地下赌场无疑。
两人假装悻悻地往回走,刘福荣还故意叹了口气:“唉,又白跑一趟,这活儿咋就这么难找呢。”
走到周朝先身边的时候,沈青云低声说了句“撤”,三人立刻加快脚步,顺着原路返回。
走到第一个路口时,那个穿灰色卫衣的放哨人还在,见他们往回走,眼神里满是疑惑,却没跟上来。
很显然,他只负责盯梢,没接到动手的命令。
…………
三个人走出巷子,回到停在村西头的黑色帕萨特旁。
周朝先先拉开车门,确认周围没人盯梢,才让沈青云和刘福荣上车。
关上车门的瞬间,刘福荣才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省长,刚才那壮汉太凶了,还有那个拿棒球棍的,要是再晚走一步,说不定就动手了。”
“他们不敢轻易动手,毕竟是在巷子里,怕引人注目。”
沈青云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眼神却很沉,缓缓说道:“但这也说明,他们在村里根基很深,知道没人敢管他们。”
周朝先发动车子,缓缓驶出棠下村。
车窗外的景象渐渐从低矮的民房变成高楼大厦,刚才在巷子里闻到的酸臭味也被清新的空气取代,可沈青云的心情却没轻松下来。
他拿起手机,调出地图,在棠下村“李记茶馆”的位置上做了个红色标记,又在旁边备注:“三层红砖房,门口枯绿萝,铁皮箱三个,放哨两人(强哥、黄毛老三),外围放哨一人(灰卫衣)。”
“省长,要不要现在联系天水区分局,让他们派人过来?”
刘福荣看着沈青云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咱们摸清了位置,现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