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柏奇拉着一个ID叫【暗影疗者】的男性玩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笑容：“队长，这是我一个老朋友，他知道我跟您一个队，非常崇拜您，非要缠着我引荐一下，想跟您合个影。”
暗影疗者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上前一步：
“风清大神！久仰久仰！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您以前在别的游戏，每场副本录像我都研究过！”
暗影疗者话语诚恳，眼神却飞快地扫过晏清和他队友身上的装备，尤其是蒋柏奇手里那柄新打造的法杖。
晏清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着。
暗影疗者似乎有些尴尬，连忙用胳膊肘碰了碰蒋柏奇，低声道：“白启，帮我说说话啊。”
蒋柏奇也知道晏清不会无缘无故无视一个人：“队长，他就合个影，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晏清的视线在暗影疗者看似谦卑的笑容上停留片刻，又瞥了一眼对此似乎毫无察觉的蒋柏奇，最终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可以。”
合影完成后，暗影疗者千恩万谢地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晏清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白启，你这朋友……玩的是毒奶？”
“嗯，”蒋柏奇点头，“他手法还不错，我们以前经常一起下本。他最近还总让我帮忙开一些他找到的特殊宝箱，说是我运气好，开出的毒奶装备他有渠道处理掉，利润平分。”
听到这话，一旁的跑得快都忍不住插嘴：“老白，你这哥们够意思啊，有发财的路子还想着你。”
但晏清的眼底，却掠过一丝微冷的了然。
什么运气好，什么利润平分，恐怕全是假的。
这个暗影疗者，正是后来臭名昭著的装备商人凯米斯的前期ID！
此人堪称游戏界的金融巨鳄，也是最终锒铛入狱的法制咖。
凯米斯靠着倒卖毒奶装备完成原始积累，生意做大后，胆子和胃口也跟着膨胀。
当时正值游戏金币与现实货币汇率达到惊人的1：1，凯米斯看准“商机”，玩了一票大的。
利用自己的信誉进行大规模虚假装备预售，卷走了玩家们海量的现实货币。
这还不算完，他紧接着又操作了巨额的游戏资产转移。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终于引发了全服玩家的滔天怒火，被无数受害者联合告上法庭，最终银铛入狱，成了游戏史上一个极具警示意义的反面教材。
现在看来，正是靠着榨干像蒋柏奇这种独特气运才积累的原始资金。
想到剧情里蒋柏奇忽然沉寂，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既然是合伙做生意，”晏清看向蒋柏奇，问题直戳切中要害，“他给过你详细的交易记录和资金流水吗？”
蒋柏奇愣了一下，下意识回道：“这倒没有……不过我们之前一起玩过好几款游戏，一直都是这种合作模式，我负责开箱打本，他负责销售分成。”
“也就是说，之前也从来没看过账本？”晏清追问。
蒋柏奇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家又不缺这点钱。反倒是他，听说家里条件不太好，能帮就帮点。反正都合作好几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蒋柏奇说得轻描淡写，听得晏清心底一沉。
难怪前世后来蒋柏奇会那么消沉，被自己信任多年的“好兄弟”从背后捅刀，换做是谁都会大受打击。
一旁的风之羽察觉到晏清没说出口的担忧，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