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吗？你厂子里的那些账目、那些特殊客户，还有你资助的那些孩子……你觉得，这些东西曝光之后，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晏渠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蒋楠说的是事实，自己早已被牢牢绑在了这条船上，根本无路可退。
见晏渠沉默，蒋楠微微一笑，语气放缓：“晏老板，我们都是生意人，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太僵。只要你继续配合，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否则，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蒋老板，我......”他是真的不想干。
可晏渠的话还没说完，蒋楠从公文包里拎出两份合同，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
“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未来一年的合同，还有我跟其他几位老板合伙弄的项目，包你一年赚到盆满钵满。”
晏渠低头粗略扫了一眼合同，上面的合伙人名单赫然列着那群“特殊顾客”的名字。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哪里是合作，分明是要把他彻底绑死在这条船上。
晏渠深吸一口气，将合同推了回去，“蒋老板，龙婆说过了，我要是继续干那件事，身上的怨气只会越来越重，到那时，我只有死路一条。”
蒋楠轻笑一声，眼神锐利的扫向他：“那你的孩子呢？不想要了？晏欢要是知道你做了那些事，长大了会怎么看你？”
晏渠瞬间气到脸色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拳头下去。
虽然他对妻子没什么感情，但对唯一的女儿晏欢，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
蒋楠的话像一把尖刀，直直刺进了他的软肋。
喜欢威胁他是吧？
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蒋老板，如果我的事情败光了，那你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手里可不止有我自己的账本，还有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蒋楠听了，不仅没有慌乱，反而轻笑一声：“晏老板，你以为我会让你有开口的机会吗？你女儿晏欢，现在正跟我家孩子一起去旅游呢。你说，要是她在旅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可真是让人心疼啊。”
晏渠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几乎停滞。
他愤怒得身子直打颤，“你……你敢动我女儿？”
蒋楠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晏老板，别激动。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女儿的安全，取决于你的态度。只要你乖乖配合，她自然会平安无事。否则……呵，我可不敢保证。”
晏渠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愤怒、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这些情绪几乎要将他压垮。
蒋楠是黑道起家，他的手段有多狠，可想而知。
如果蒋楠要对晏欢下手，他根本无力反抗。
晏渠低下头，双手撑在桌面上，额头满是汗。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深深的疲惫和妥协：“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我女儿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