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曲刚追问。
“结果那算卦的找人了,找着赵三赵红林了!”
李海峰越说越气,“赵三你也知道,之前两次拿捏我,把我扔南湖、扔水库,我本来就怵他。
这次他开口让我道歉,还让我给两万块钱!
我他妈能咋办?只能捏着鼻子给呗,刚哥,你说我这气不气?在岔路河我啥时候这么窝囊过!”
曲刚听完,笑了一声:“海峰啊,你是不是混社会混傻了?赵三现在早不是以前那光景了,你还拿他当以前那横主儿呢?”
李海峰一愣:“刚哥,啥意思啊?赵三现在不行了?”
“不是不行了,是他现在低调多了,没以前那么张扬了。”
曲刚解释道,“你没听说吗?他手下那五虎上将,好几个都出事了,他自己也收敛了不少。
现在都啥年代了,还跟以前似的靠打打杀杀?早不顶用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要是不想给他面子,压根不用惯着他!
真要是怕他找你麻烦,你就把媳妇先送回娘家,自己找个地方躲几天,不行就来我这儿——我这儿有江北权哥罩着,权哥跟赵三刚从辽宁回来,俩人因为点事儿闹得挺僵,权哥还说赵三这人不讲究,真要动起手来,他根本不敢上!”
李海峰听着,眼睛亮了亮:“刚哥,权哥真跟赵三不对付了?”
“那还有假?”
曲刚说,“前阵子权哥跟赵三去辽阳办事,赵三搁那儿耍心眼,把权哥坑得不轻,权哥现在正憋着火呢。
你要是真被赵三逼急了,找权哥帮帮忙,他指定乐意出头!”
李海峰心里的憋屈劲儿少了点,又跟曲刚唠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他坐在沙上琢磨——曲刚的话没错,赵三现在未必有以前那么厉害,自己要是真硬气点,未必就怕了他。
可一想到之前被赵三扔水里的滋味,他又有点犯怵,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权哥打从辽宁回来,就没少跟人说赵三的坏话:“操你妈赵三这玩意儿太不讲究!
那矿本来是俺俩一起盯的,出了事让人给揍了,我费劲吧啦找人摆平,他倒好,全程装傻!”
这话一传开,吉林市的江湖格局都变了——像老头、小根儿这些老牌大哥,对赵三的印象一下就差了。
曲刚更是拍着胸脯跟李海峰说:“你就往我这儿一猫,操你妈赵三能咋的?他敢跟你嘚瑟?吉林市的社会上,也就沙老六能帮他说两句,剩下的谁不站咱这边?你放心过来,没鸡巴事儿!”
李海峰一听这话,心里踏实多了——他不是差那两万块钱,是咽不下这口气。
挂了曲刚的电话,他立马把媳妇送回娘家,叮嘱道:“这两天别出来,我有点事儿要处理。”
接着开着车,直奔吉林市。
结果车刚开一半,赵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满是火气:“李海峰,你他妈咋回事?钱还没给普青呢?你在研究啥呢?”
“三哥,我想过了,这钱我不能给!”
李海峰硬气了点,“他瞎逼逼咒我,我给一千块钱已经是看你面子了,这事儿你别帮着算卦的欺负我!”
“你他妈像条狗似的不会办事!”
赵三骂道,“赶紧鸡巴给两万,你花不起啊?我赵三的面子就值一千块钱?”
“三哥,你说的都对,我也不是不给你面子,但那小子那鸡巴样的,他敢胡说八道咒我,这钱我就是不想给!
我在外面不方便,挂了!”
李海峰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之后赵三再打,他干脆不接,玩起了装死。
没一会儿,李海峰就到了吉林市曲刚的龙山山庄——那山庄不小,还有垂钓池,曲刚身边跟着不少兄弟。
俩人一见面,直接摆上酒,曲刚一边倒酒一边说:“别鸡巴搭理赵红林,他能咋的?在吉林市这块儿,还轮不到他横!”
正说着,赵三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曲刚眼一瞪:“接!
骂他!
不用惯着!
跟谁俩呢?赵三算个屁!”
李海峰接起电话,故意装出不耐烦的语气:“谁啊?”
“我赵三!
赵红林!
你三哥!”
电话那头的火气更大了,“我让你办的事,你到底办不办?之前拿捏你两次还不够,非得我把你拉长春来收拾?”
“三哥,咱认识一场,你拿捏我两次,我没说啥,也给足你面子了——我给普青一千块,还不行吗?”
李海峰顶了回去,“你别管这事儿了行不行?一个算卦的,你替他撑腰,这不是难为我吗?我李海峰也是社会人,也要面子,你这么整不对!”
“别鸡巴跟我唠对不对,你没资格评判我对不对!”
赵三吼道,“你现在翅膀硬了?忘了南湖公园那事儿了?忘了水库边上的事儿了?你告诉我你在哪呢!
不办事我教育教育你咋做人!”
“我做人没毛病,不用你教育!”
李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