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动静?
其实不是李大山不想动手,是真没机会!
他本来瞅着后半夜看灯人迷糊了,想趁机下手,可一转头,就看见大李小子跟王志挨着睡,一铺二铺紧挨着。
大李小子睡得沉,可那体格摆在那儿,李大山心里琢磨:“我要是一动王志,大李小子指定能醒,他一醒,我肯定打不过,到时候行动失败不说,我自己还得先挨揍!”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敢动手,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老刘一上班就赶紧问值班干部:“昨晚号子里没啥事吧?”
干部摇摇头:“啥事儿没有,一切正常,没打架,没闹事。”
老刘心里“咯噔”
一下,赶紧让人把李大山提审到办公室。
李大山拖着脚镣“哗啦哗啦”
进来,一坐下,老刘就劈头盖脸问:“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为啥没行动?”
李大山赶紧解释:“领导,不是我不想动,是没法动啊!
您给王志调的号里,有个叫李玉良的,就是道上的大李小子,他跟王志认识,关系还贼好,俩人昨晚唠到半宿!
大李小子那体格子,一米八多,能打死我,我要是贸然动手,他醒了肯定收拾我,到时候行动失败了,得不偿失啊!”
老刘一听,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卡在这儿了,这也不怪李大山。
他压了压火,说:“行,我知道了,你做得也对,不冲动是好事。
这么着,今天晚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必须成功,要是再出岔子,后果你知道!”
“您放心!
我指定办妥!”
李大山赶紧应下来,松了口气。
他刚回号子没十分钟,管教就进来喊:“李玉良,调号!
收拾东西,跟我走!”
大李小子懵了:“我是号长,调我干啥?”
可管教的话不能不听,他只能跟王志告别:“小志,哥调号了,放风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着。”
王志也舍不得,可也没辙——在里面,调号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谁都不知道,这调号是老刘特意安排的——他就是要把大李小子这个“障碍”
挪走,给李大山创造机会。
夜幕再次降临,赵三又坐在圣地亚哥等电话,老刘也在家盯着手机。
俩人心里都清楚,今晚要是成了,王志就彻底没了;要是不成,再找机会就难了。
而且就算成了,六扇门肯定得来调查,赵三还得提前铺路、摆关系,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结束。
可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
夜幕彻底落下,号子里的人都铺好铺盖躺下了——没有电视,只有长明灯亮着,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李大山也躺着不动,眼睛却没闭,心里一直盘算着晚上的行动;王志因为之前的事儿,有点神经衰弱,躺下后翻了好一会儿才睡着,压根没察觉危险正在靠近。
按号子里的规矩,看灯人分三班:八点到十二点、十二点到两点、两点到四点。
李大山轮的是后半夜两点到四点的岗,这正是人最困、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到了两点,他跟另一个看灯人一起站起来,俩人面对面站在号子两头——站俩小时哪能不困?没一会儿,对面那小子就靠着墙,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李大山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他偷偷扫了一圈,其他人都睡得死沉,没人注意这边,连远处的值班管教都没瞅过来。
他又往王志那边瞄了一眼——王志侧躺着,脑袋露在外面,睡得正香。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李大山在心里默念,猫着腰、撅着屁股,轻手轻脚地从铺底下摸出一把大号改锥——这改锥十多厘米长,尖儿磨得锃亮,扎进喉咙差不多能一下扎透。
虽说他以前杀过四口人,可那是“激情犯罪”
,是为了泄愤;这次杀王志,是为了钱,心里还是有点怵,手都微微颤。
他拿着改锥,一步一步挪到王志跟前,眼睛盯着王志的喉咙,又回头确认了一眼——看灯人还在睡,其他人没醒。
就在他把改锥举起来,准备往下扎的时候,王志突然睁开了眼!
原来王志睡觉轻,听见身边有动静,还感觉有人站在跟前,下意识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李大山举着改锥对着自己,吓得他赶紧喊:“来人啊!
救命!”
一边喊一边用手去抓李大山的手!
这一嗓子,把号子里的人全惊醒了。
李大山不管不顾,照着王志的脖子就捅了下去,只听“噗嗤”
一声!
有几个跟李玉良认识、答应过照顾王志的犯人,一瞅这架势,立马跳起来:“操你妈的!
干啥呢?敢动志哥!”
几个人冲上来,一把就把李大山的胳膊按住了,改锥“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放开我!”
李大山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