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女的伺候,穿的旗袍,你当我瞎啊?你说‘不给赵三面子,长春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戴大哥好使,就只给戴吉林面子’,是不是你的原话?你拉的屎放的屁,自己不知道?”
常宝民知道瞒不住了,语气软了下来:“三哥,那都过去了,我喝多了胡咧咧……谁跟你说的呀?你别听人挑拨。”
“你别管谁说的!
有没有这事儿?”
赵三咄咄逼人,“是个爷们就承认!”
常宝民咬着牙犟:“是我说的又咋的?谁跟你说的?是海涛吗?还是谁?他敢跟我对峙吗?”
“对峙?你配吗?”
赵三冷笑,“我长春有的是朋友,还有服务员、保洁都听见了,你要不要我把保洁叫来跟你对质?”
赵三不能把给他透话的大哥卖了。
常宝民赶紧解释:“三哥,我那是喝多了应应景!
前两天我弟出事,戴吉林大哥救了他一命,货都没扣,我欠他情!
那天他在场,我不得捧他吗?我就说‘戴吉林大哥好使’,不过我没埋汰你啊!”
“应应景?你应景就踩着我?”
赵三的火气又上来了,“南学正北吉林,他好使就好使,拿我当垫脚石干啥?你混大了是吧?不想在长春混了?在铁北混两天农村黑社会,就敢跟我装社会人?我看你他妈欠收拾了!”
这话骂了足有十分钟,常宝民攥着电话,指节都捏白了。
他确实怕赵三的段位,但被这么指着鼻子骂,也有些受不住,血性也上来了:“三哥,我尊重你才让着你,你差不多行了呗!
我没埋汰你,就是喝多了嘴欠!”
“嘴欠?”
赵三更气了,“你那是嘴欠吗?你是没把我赵三放在眼里,没把我这长春大哥放在眼里!
妈的,明天中午十二点,圣地亚哥办公室,你给我滚过来!
不来试试!”
常宝民咬着牙没吭声,心里又怕又恨——怕赵三真动怒收拾他,恨自己嘴贱惹祸。
电话那头赵三还在骂,他却突然想通了:反正话都说了,怂也怂过了,看赵三这架势,再装孙子也没用。
他深吸一口气:“三哥,我明天过去,但你别太过分。
我敬你是大哥,可你也别把人逼急了!”
“逼急了?你能咋的?”
赵三冷笑,“明天不来,你就等着在长春消失吧!”
说完“啪”
地挂了电话。
常宝民握着嘟嘟响的手机,在走廊里站了半天,这下酒全醒了。
旁边小弟怯怯地问:“大哥,咋办啊?”
常宝民眼神狠戾:“咋办?去!
为啥不去?他赵三还能吃了我?”
但他心里清楚,明天这趟圣亚哥之行,怕是凶多吉少——江湖上的面子债,从来都不好还!
他有点担心,怕明天这一关过不去,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坐在那呆,常宝卫看他这样子就过来问他:“哥,咋地了,谁的电话?”
常宝民说:“赵三打来的,妈的,在香格里拉酒店吃饭喝酒的事漏了,有人把我说赵三的话都透过去了,赵三找我呢,让我明天去他那找他,不知道他要干啥。”
常宝卫跳起来了:“哎呀他妈的赵三,他还炸庙儿了?哥,你不能去啊,赵三那人太他妈阴了,你去了能有好儿吗?再说了,凭啥他让你去你就去啊?”
常宝卫想了想又说:“哥,不用怕他,我听说现在长春来了个调查组正查他呢,他都自顾不暇了,这功夫他不敢支棱毛,他现在人手也不足,进去的进去,跑的跑,瞎的瞎,他就跟你假使横呢,咱不用怕他!”
常宝民一听他弟这么一分析:“对呀,我怕他鸡毛呀,他都这时候了我还怕他啥呀?不行就干他!”
他那“药”
劲又上来了,又激动起来了,他刚才被赵三骂的抬不起头,正气不打一处来呢,常宝民本是脾气就暴,这有那“药”
劲儿支着,他就忘乎所以了。
他抓起电话就给赵三打过去了,大嗓门子嗷嗷的,张嘴就骂:“操你妈赵三!
别他妈混了两天社会就当长春一把大哥,谁他妈给你封的?”
他越说越激动,把压箱底的老底全掀了出来,“我问问你,小贤活着的时候,你敢蹦跶吗?大伙儿骂你脑瓜像葫芦瓢子,你敢吱声吗?梁旭东给你个嘴巴子,你是不是笑嘻嘻呲牙?于永庆照你腚沟踢一脚,你是不是扑噜扑噜灰儿不敢吭声?就他妈张红岩踢个高边腿,你是不是把腿接过去给人擦皮鞋?”
这话损得像刀子,句句扎在赵三心窝子上。
常宝民还不解气,接着骂:“你装什么大哥?长春谁装大哥我都服,就不服你赵红林装大哥!
九十年代你跟我三哥装逼,我三哥领我去打你,那时候你忘了?哭咧咧找小贤求情,哭的眼泪哗哗的,大鼻涕甩多长,现在刚起来几天,就给你面子给你脸了?”
这些都是长春江湖上半公开的旧事,小贤在世时赵三确实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