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三哥咋不太高兴呢?”
赵三摆摆手:“没事,喝酒吧。”
他心里合计:权哥和老头这么大的大哥都摆不平那事儿,老六就是个二线大哥,能有啥办法?懒得跟他说。
老六看赵三脸色不好,追着问:“三哥咋的了?遇着啥事儿了?”
赵三不吱声,张老二赶紧拦着:“别问了,喝酒喝酒!”
权哥一看这场景,冷笑一声,故意跟老六说:“老六啊,你别瞧不起人。
三哥的兄弟在吉林市让人打了还扣下了,我跟老头儿都去了,人家西北狼要五万,最后花两万才赎回来。”
老六一听就炸了:“啥?打咱兄弟还管咱要钱?三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三叹口气:“别提了,挺没面子的。”
老六蹭地站起来:“跟谁俩呢?打咱兄弟还敢要钱?管他啥西北狼八北狼的,干就完了!”
赵三瞅着老六:“你有招?”
李桂金也说:“老六挺猛的,没准真能办。”
权哥撇撇嘴:“拉倒吧,他能办个啥?”
老六一拍胸脯:“三哥你打听打听,我沙河四队‘杀人涛’老六,怕过谁?今天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不管他是谁,今晚我就去砸了那帮新疆巴郎子的场子!”
赵三眼睛一亮,心里燃希望:“老六,你要是真能办了这事儿,三哥宁可花二十万,也不给西北狼那帮人!”
老六脖子一梗:“啥也别说了三哥,这事包我身上!
今晚就去!”
赵三瞅着老六说:“兄弟,你要真把这事儿办了,三哥以后啥也不说了,看哥的就完了!”
权哥在旁边瞥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六有啥能耐?我这么大面子都没办成,他一个小鸡巴赖子能行?”
李桂金却琢磨着:“保不齐老六还真有招呢?”
他跟着说:“三哥,要不让老六试试?”
权哥突然站起来:“二哥,三哥,我这儿有点事儿,华南啤酒厂厂长找我喝酒,我先撤了。”
赵三一下就明白了——权哥这是觉得丢面子,故意找茬呢。
权哥走的时候还甩下一句:“有些人啊,别以为自己多能耐,真办事儿的时候指不定啥样呢!”
赵三没接话,李桂金也跟着站起来:“我也走了,下半截那边兄弟有点事儿。”
等权哥和老头都走了,老六一拍桌子:“三哥,你别瞅他们那逼样!
多大个事儿?今晚我就给你办明白!”
说着就掏出手机拨号:“喂,大红啊!
晚上让兄弟们都出件儿!
跟卖牛羊肉、开火锅店串店的弟兄说一声,今晚全上东市场!
三哥兄弟让人欺负了,咱得去出口气!”
电话那头问:“去多少人啊?”
老六一瞪眼:“有多少去多少!
别废话!
长杆子短把子、大砍刀大片子都给我拿着!”
挂了电话,老六跟赵三说:“三哥,你不用去,在家等信儿就行!”
赵三不放心:“我跟你去看看,在旁边瞅着。”
老六点头:“行,你去观战,看我咋磕他们!”
有人嘀咕:“西北狼是少数民族,咱去了会不会……”
老六打断他:“扯犊子!
我他妈是回族,也算少数民族!
少数民族之间的事儿,跟汉族没关系!
再说了,咱回族打仗啥时候怕过人?”
要说吉林市这帮混社会的,还真就属老六手下的兄弟能打,个个不要命。
当天晚上八点多,东市场的烤串炉子正旺呢,新疆人哼着歌穿羊肉串。
老六带着赵三、吴立新、武侯等人先到了,等着兄弟们集合。
等了半天,大红来电话:“六哥,人来太多了,一百多号,车坐不下啊!”
老六骂道:“没车不会打车?打不着车就把你二大爷家的马车套上!
剩下的给我跑也得跑来,跑步咋了?原来咱们没车净他妈可腿儿来,别他妈废话,让他们赶紧来!”
赵三瞅着老六这架势,心里直犯嘀咕:“兄弟,能行吗?”
老六一拍胸脯:“大哥你就擎好吧!
不出一会儿……”
隔了也就十分钟,步行街那头突然“咔啦啪啪”
一阵乱响。
只见红的绿的松花江面包、破破烂烂的嘉宝车全怼过来了,车门子一开,跳下来的人个个眼窝子深陷,全是沙河四队跟老六混的弟兄。
手里头攥着大砍刀、五连子猎枪,双管猎枪的枪管还晃悠着,拉牛的车斗子里血水子直往下滴——这帮人来真的了!
更邪乎的是后面跟着辆马车,噼里啪啦响得震天响,车板上黑压压挤了三十多号人,跟印度阅兵似的。
赵三瞅着直嘬牙花子:“老六这经济条件也太拮据了,打仗都得靠马车拉人?”
可转念一想,上次吉林大饭店火并,老六也是赶马车去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