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是一种极致的失望,像一把冰冷的凿子,一下下敲在陆沉津的心上。
“跟我回家。”陆沉渊开口,语气平淡,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陆沉津的叛逆心在短暂的慌乱后又冒了出来,他梗着脖子,低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陆沉渊终于将视线转向鬼火,又扫过那把躺在铁桶上的车钥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用我送你的礼物,在这里赌你的‘尊严’?陆沉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出息了?”
“我……”陆沉津被这句话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无力反驳。
“陆总,您别生气,都是误会。”鬼火赶忙打圆场,他可不敢得罪陆沉渊这尊真神。
陆沉渊缓缓拿起那把车钥匙,握在手心,然后看向鬼火,眼神平静无波:“今晚,他输了多少?”
“两……两百万。”鬼火有些心虚地答道。
陆沉渊点了点头,对跟在他身后的林远示意了一下。
林远立刻上前,递上一张支票。
“这里是四百万。”陆沉渊将支票放在铁桶上,推到鬼火面前,
“两百万,是还他的赌债。另外两百万,是买你今晚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从今往后,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再看到我弟弟的身影。你,明白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话语里的分量,却让鬼火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这不是商量,是通牒。
“明白,明白!陆总放心,我鬼火绝对守口如瓶!以后四少就是我的亲哥,我绝不让他再碰这些东西!”
鬼火点头哈腰地收下支票,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陆沉渊不再看他,只是转身,对仍旧僵在原地的陆沉津说:“走。”
一个字,带着千钧之力。
陆沉津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在大哥绝对的权威和压迫感面前,他所有的叛逆和叫嚣都像个笑话。
他最狼狈的样子,被他最不想被看到的人,看了个一干二净。
他沉默地,像一头斗败了的野兽,跟在陆沉渊身后,在众人敬畏和同情的复杂目光中,走出了这个让他沉沦也让他羞辱的地方。
回程的车里,气氛死寂。
陆沉津一直扭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一言不发,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陆沉渊也没有说话。
直到车子驶入陆家庄园,停在主宅门前,陆沉渊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陆沉津浑身一颤,依旧没有回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没什么为什么,想玩而已。”
“想玩?”陆沉渊自嘲地笑了笑,“玩到拿自己的前途和家人的心意去下注?”
他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陆沉津,你今年二十岁,不是十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觉得家里没人懂你,没人关注你。大哥忙于公司,二哥三哥各有专长,只有你,像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少爷。所以你用赛车,用这种极限的刺激和赌博,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对吗?”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