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锋芒’、‘普罗米修斯’,我们三家,本质上都是在做同一件事。”
“把这套神经网络,做得更深,更广,更复杂。”
“就像三位最顶级的赛车手,在同一条赛道上,把内燃机的性能,压榨到了物理定律的极限。”
她看着陆沉渊,认真地解释道,
“他们,用最野蛮的追赶,让我看清了这条路的终点。”
“这条基于经典计算的赛道,无论我们跑得多快,它都是有尽头的。我们能做的,只是无限逼近,却永远无法突破。”
陆若溪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很有力量。
她不像一个身处商业战场中心的科学家。
她更像一个在科学圣殿里窥见了更高层真理的求道者。
竞争,对她而言不是零和博弈,而是让她看清脚下道路尽头的航标灯。
陆若溪已经不需要任何人为她遮风挡雨了。
她自己,就已经活成了一片可以容纳风雨的天空。
“所以,你找到新赛道了?”陆沉渊问。
“找到了。”陆若溪点头。
她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拉着他,走进了旁边一间更小的独立的办公室。
这是她的专属空间。
四面墙壁都是满满的电子白板。
以及,地上散落的成堆的草稿纸。
电子白板和草稿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推演公式。
那是一种,比外面数据屏上的符号,更原始,更抽象的数学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