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没好瞎晃什么,我儿子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梅子在屋子里道。
宁淑君扬言说她依然全好,可还是吃了闭门羹。
闲着无聊,只得四处转转。
正在这时传来声响,
随后的一幕颇为喜剧,一群人推搡,几个下人阻拦着。
“我们要见公主,请她评理!”
宁淑君不明白,府上哪来这么多人闹事,“这些人是谁?”
身侧的丫鬟回应道:“是东苑的公子”
“管家如何办事的?”
宁淑君还以为这陆伯行事干净利落,没想到也有办不好的。
“他们是公主寻得,自当是半个主子,管家不敢怠慢!”
“懂了”
原来是之前的八任,想来也是,这个位置宁淑君也觉得很爽,无需顾忌什么,随便就能得来的赏赐,还有封地。
怪不得她那个便宜师父会感叹,宁淑君居然不开口向他讨要东西,颇为稀奇。
想必那八个也是在这府上过了一段神仙日子,宁淑君双手环抱看好戏似的走上前。
“诸位何事?闹得如此厉害,不知道还以为我府上在杀猪!”
“这”
“参见公主”
那些个人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他们吵着闹着要见的人。
“拜见公主”
“起来回话!”
宁淑君也是好脾气,“可是管家私下给各位难堪了?”
这些个人都生的面容姣好,一服文弱书生的模样,宁淑君打量时,那些个人反而乖了。
“都怪那陆伯,说公主要赶人家,人家多日未见公主,心里思念公主,每日茶饭不思。”
其他人连忙附议,“今日见了公主,我等死而无憾!”
“是,就算死也不出府!”
言毕就要撞墙。
宁淑君没让人拦,果真那个领头的撞墙的当场撞墙,晕之前还唤着她。
“请大夫去,尔等回去吧!”
宁淑君一脸叹惜,何苦如此呢
“公主,公主”
其中一人急忙跑上前,奈何宁淑君没兴趣,知琪一击眼神,那人缩着脖子。
宁淑君绕了一圈便花园中闲坐,忽而一阵风起片片雪落下。
天地间静悄悄的,宁淑君围着火炉,打算赏一会雪。
不远处一段旋律悠扬,传入耳中,曲调晴明。
听了半天才知道是阳春白雪,倒是很衬这雪景,宁淑君便吩咐知琪将弹琴的人唤来。
不一会那人便来了,只是那人抱着琵琶,气质清冷,病态的样子,想必平日常吃药,宁淑君见雪大了,便邀请其同她赏雪。
宁淑君问道说:“如何怎么称呼”
“何暄”
“坐”
宁淑君示意道
“谢公主”
知琪吩咐人放下火炉,添置妥当,便退到一旁。
“你是东苑的?”
“回公主,是的!”
每回回话,他都要起身。
如此客套,宁淑君倒是不好意思了,“不必如此”
“多谢公主,今日下雪,在下只叹年关将至,便弹了曲,不曾想打扰了公主!”
宁淑君喝着茶水,没回他。
过了会,才开口寻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五年零四个月一十二天”
“够久的,可住的习惯!”
闲聊中她才知这人本是何家子弟体弱,何家将门世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还是病秧子。
只是这少年不过和六月一般大,那他来岂不是才有几岁,想到这宁淑君不仅捂着头。
先看看情况,若是这人不错,给六月那丫头做个玩伴也是好的。
宁淑君不仅生出怜惜之情,“你琵琶弹得好,可否弹奏一曲。”
“乐意效劳”
弹到一半,奈何这何暄体弱,气息不稳,差点晕倒。
出于好心,宁淑君便替他把脉诊治,几根银针下去,人才平息。
“谢公主搭救”
宁淑君摆手说道:“算不得什么,既然身体不适,便好生调养,下去吧!”
这一会外面依然雪白,一抹红色显得格外耀眼,慌慌张张的踩着雪飞落下,将出来的何暄吓了一跳。
六月连忙道歉,“对不起”
一手将人拉了起来,那人高她许多,可确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怎么这么弱?灯草做的吗?”
听到宁淑君唤她,便应声奔跑进亭子,一把搂着宁淑君,“师父师父,大雪天的在外面做什么?”
“正在赏雪,哪知一朵红梅格外耀眼。”
六月今早学了诗,觉得孤江垂钓,很好玩。
可巧下午来了场雪,她便去河边。
“红梅,在哪?”
外面白茫茫一片,没见红梅。
“啊,师父你诓我”
搂着宁淑君脖子摇晃。
宁淑君无奈的问道:“跟着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