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爬起来,“出什么事了?”
宫北琛故意装的一脸焦灼,“我公司出了很严重的事,这次,我可能真的要破产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说不清楚,总之,顾汀州这次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给你添麻烦。这段时间能认识你,我很开心。再见!”
唐泳恩看着宫北琛脸色凝重的模样,瞬间慌了神。
她连忙裹着被子追下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破产?怎么会突然破产?是不是顾汀州又在背后搞的鬼?我能不能帮上忙?”
她满脑子都是“不能失去宫北琛”。
完全没察觉到宫北琛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宫北琛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苦涩,“是我之前在澳城的项目出了纰漏,顾汀州抓住了把柄,联合几个合作方撤了资。现在公司资金链断了,我必须立刻回去处理,能不能扛过去还不知道。”
“而且,他在各种算计我,我真的被他逼上绝路了……”
唐泳恩被他这番话戳得心头一紧,眼眶瞬间红了,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紧:“我不管什么破产不破产!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钱!你别丢下我,我可以让我爸爸帮你啊!”
宫北琛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眼底动容,却还是用力抽回手,“不行!我不能连累唐家,更不能让你因为我受委屈。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等我度过难关,一定回来找你。”
他说着。
不等唐泳恩再开口,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口走。走到玄关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好好休息,别担心我。”
门“砰”地一声关上。
唐泳恩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她攥着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帮宫北琛度过难关,绝不能让顾汀州得逞。
顾汀州敢动宫北琛,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他。
门外。
宫北琛迈着长腿向电梯口走去,脸上的焦灼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笑意。
“顾汀州,好好享受最后美好的时光吧……”
唐父的办公室里,根本窃听不到有用的关键信息。
所以…
他打算让唐泳恩将窃听器放进她父亲的包里,或者皮带里。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窃听到关键信息。
当然了。
像唐父那样的地位,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更别提将窃听器放在他包里。
但若是他女儿放的。
自然轻而易举。
……
天樾庄园。
汤乔允这边儿。
她休养了两天,身体虽然没有完全康复。
但她已经决定离开,要尽快赶回考古队。
此前在墓地发现的青铜鼎残片,以及莲纹,还压在考古队的保险箱里。
那残片边缘刻着的“邛笼”二字,和她父亲日记本最后一页画的符号一模一样。
而这次的返回港城治病,接连引发这么多事,已经大大的耽误了行程。
她必须要尽快赶回考古队。
“汀州,我明天就得走。”
汤乔允坐在沙发上,语气坚定,“残片的年代还没测准,队里的人又不敢擅自研究,再拖下去,说不定会错过重要线索。”
顾汀州刚处理完疗养院安保升级的文件,闻言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但宫北琛还在港城,你现在走,我不放心。”
他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等我这边稳住,我陪你一起回考古队,好不好?”
“不行。”汤乔允摇头,眼底藏着急色,“队里的设备有限,要是残片有氧化的风险,就全毁了。而且……我总觉得父母的事,和这青铜鼎脱不了关系,我必须亲自盯着。”
她顿了顿。
抬头看向顾汀州,眼神里带着歉意:“爷爷这边就拜托你多照看着,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宫北琛那边……你也小心点,别跟他硬来。”
顾汀州看着她眼底的执拗,知道劝不住,只能叹了口气:“好,我不拦你。但我要让我的保镖跟你一起走,到了考古队,他们会守在附近,有任何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定位器,放在她手心:“这个你带在身上,别摘下来。我这边一处理完宫北琛的事,就去找你。”
汤乔允握着冰凉的定位器,心里又暖又酸。
她知道顾汀州是担心她。
可那青铜鼎残片背后的秘密,她必须自己去揭开。
那不仅是父母亲的执念,更是她这么多年,一直追查父母真正死因的关键信息。
“我先去收拾行李。”
汤乔允刚站立起身,顾汀州猝不及防的将她抱住了。
“允儿,我爱你。”
“……”汤乔允心腔一梗,浑身僵住了。
她不敢回抱他,也没有推开他。
顾汀州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