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情。但现在,我理解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变心,携手一生。生同寝,死同穴。”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反复的问自己能不能做到?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答案,我能做到。”
他往前逼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笼住她,“你被他骗了,受了伤,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推开我的理由!”
“……”汤乔允心腔一梗,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他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起码,和在英国读书时不一样了。
他不再玩世不恭。
“你别说了。”
顾汀州一脸深沉:“不,我要说。我更要告诉你,我顾汀州言出必行。”
汤乔允猛地别过脸,眼眶却不受控地发热。
风卷着帐篷外的沙粒打在帆布上,沙沙声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顾汀州,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为什么总把人往外推。”他伸手扳过她的肩,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力道却放得很轻。
“但我懂我自己,从你离开那天,我就没真正放下过。”
“我…我一直都在后悔,后悔那天的事。”
“但我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
“至于一生一世……”他忽然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哑意的认真,“你不用立刻信。但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把你碎掉的地方,一点点拼起来。”
汤乔允的指尖掐进掌心,疼意却盖不过心口的震颤。
她望着他晒黑的脸,望着他眼里清晰的自己。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在学校的草坪上叼着草笑,说“感情这东西哪有什么长久”。
那时的他,眼里可没有这样的光。
“这里……真的很苦。”她偏开脸,声音轻得像叹息。
“再苦,有看着你把我当外人苦?”他笑了声,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就当……陪我试试。”
……
正说着。
不远处传来嘈杂声。
队员小李举着探照灯沿遗址外围巡查,脚下忽然踢到块松动的土块。
然后,在两公里外,发现了一个新的盗洞。
所以,他立即汇报情况。
“周队长,林老师,汤老师,西坡发现新的情况。”
周队长接受到对讲机的信息,立即追问,“什么情况?”
小李的声音带着急意,对讲机里都发颤,“西坡这边,发现一个新盗洞!”
“在草坡里面,之前巡逻没有发现,我刚刚才发现。”
“汇报一下具体位置。”
“就在西坡两公里外,往后山走,大概两公里,你们就能看到我。”
“好的,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
紧跟着。
周队长立即招呼几个技术员和考古学家,赶往盗洞地点。
“我们先过去看看。”汤乔允抓起安全帽往头上扣。
顾汀州听了,也抄起旁边的测距仪往外走。
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
大概二十分钟后。
众人都根据指示,来到了小李发的位置。
“周队长,在这里。”
周队长听了,拿着探照灯往洞里照
只见一片荒草下,掩盖着一个很深的洞穴。
能看见斜向下方的爬痕,岩壁上还挂着片撕碎的黑色帆布,像是盗墓者背包蹭掉的。
“距离主墓室直线距离多少?”汤乔允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洞口边缘的土,冰凉还带着湿度。
林山海举着测距仪看了几秒,脸色沉下来:“不到两公里。”
“这角度……是冲着耳室的陪葬坑来的。”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远处黑沉沉的山影,“土已经干透了,说明这个盗洞存在很长时间了。”
“遭了,里面的文物肯定已经大量失窃。”
周队长立刻摸出手机:“我报文物局和公安。小李,你去叫两个队员过来,带洛阳铲和警戒带,把这周围圈起来,别破坏痕迹。”
话音刚落。
昏暗中,有个金属反光点一闪而过,借着探照灯的光细看,竟是个小小的罗盘指针,卡在岩壁的缝隙里。
“是老行家。”林山海声音压得低,“这盗洞打的角度刁钻,避开了表层的夯土层,不是新手能做到的。”
他瞥了眼汤乔允发白的脸,补充道,“别慌,我们守在这里,等支援来。他们既然敢留痕迹,说不定是故意引我们注意力。”
风从盗洞里灌出来,带着股潮湿的土腥气。
汤乔允盯着那个幽深的洞口,忽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古墓最险的不是机关,是人心。”
队员很快带着工具赶来。
警戒带在盗洞周围拉成圈,橙红色的反光条在探照灯下忽明忽暗。
汤乔允蹲在洞口边,用软毛刷轻轻扫开表层浮土,指尖触到洞壁时顿住。
土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