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她连人都杀过,还怕这手里没有任何实权的亲王?
只见苏青青拔出匕首,对准完好的地方,再次深深地扎了下去:“多谢殿下夸赞,如果我是贱人,那你就是烂了心肝的狗杂种。”
“你想对昭君做什么?嗯?你想用权势压人,还是想仗着自己的身份无法无天?”
滚烫的血液顺着匕首不断进出的动作而飞溅出来,落在地上,晕开一片深红色的痕迹。
苏青青面无表情地挥着刀,显然已经起了杀心,想要将地上的男人除之而后快。
“够了,够了!瑜妃!”
荣妃推开吓得呆若木鸡的苏昭君,扑上来抓住她的手:“你真想杀了他不成?他可是亲王,他的母亲是太妃娘娘,如果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难逃其咎。”
苏青青看了一眼身边的荣妃,又看了看地上已经被戳成烂肉的顺亲王,终于松口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荣妃心惊胆战地把她手里的匕首抢过来,远远地扔开了,这才放下心来:“他虽然行事放荡,但如今也受到了惩罚,为了这样的人,动气伤身体不值得。”
“走吧,把这里交给太监们处理,到时候我在太后娘娘面前求个情,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说着,她牵起苏青青的手,想要带着姐妹两人离开猎场。
结果拉了一下没拉动,荣妃回头看过去,就见面前人的脸色惨白,低声说道:“我肚子疼。”
荣妃:“什么?”
没等她再问出个所以然来,苏青青突然两眼一黑,当场晕倒过去,吓得苏昭君尖叫道:“姐姐,姐姐!”
一时间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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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宫里,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
宫女们神色严肃,没有发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动静,全部按照荣妃的指挥,井然有序地穿行在寝殿与开水房之间。
床帐内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勾得人揪心极了。
小兰带着稳婆过来了,刚想走进寝殿,就被桂嬷嬷拉住,问道:“白酒拿来了吗?”
“还没、还没。”小兰紧张到有些结巴:“奴婢忘了,奴婢现在就去拿。”
说完,她急忙转身往小厨房走去,却迎面碰上了一个陌生老宫女———原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
小兰赶紧行礼道:“奴婢见过嬷嬷,主子就在内殿,嬷嬷可以在前院稍等片刻。”
听了这话,嬷嬷皱眉问道:“怎么突然就发动了?可是你们照顾不周,导致瑜妃娘娘伤了胎气?”
桂嬷嬷连忙拦住她:“好姐姐,先让宫女去拿东西,女医等着要用呢。等到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奴婢再带着明光宫的下人,亲自到太后娘娘面前请罪。”
小兰感激地看了桂嬷嬷一眼,迅速离开了。
她的动作很快,端起白酒就往回跑,还差点在台阶上摔一跤。
荣妃不知何时从寝殿内走了出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说道:“别着急,昭君女官说了,瑜妃的胎位很正,出血只是因为骑马颠簸而造成的,目前问题不大。”
小兰焦急地问道:“那孩子还有多久才能生出来?”
她听说过女子生产极为痛苦,可是自家娘娘一直没能叫喊出声,反而是偶尔忍不住了,才呜咽几下,反而让人担心得很。
荣妃无奈地说道:“这事情因人而异,本宫见过草原女子分娩,有的半刻钟就生下来了,有的得生一天一夜,你着急也没用。”
而且她看瑜妃的精神还算不错,除了刚才在猎场时,一时没支撑住晕倒了片刻,现在看起来反而好了许多。
想到这里,荣妃带着小兰往寝殿内走去:“她是第一次生产,你毕竟是瑜妃熟悉的人,在身边陪着,总归能让她心里舒坦些。”
殿内的窗户已经被紧紧关上了,一丝风都透不进来,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茉莉花香,交织在昏暗的房间内,倒映出床帐上似有若无的身影。
苏昭君正跪在床边,紧紧握着瑜妃的手。
她的一手好医术终于在此刻发挥了最大作用。苏青青靠在床头,肩膀处还垫着高高的圆形枕,方便待会儿发力。
小莲按照女医的吩咐,从库房里取来了一支百年人参———这还是当初母后皇太后赏给瑜妃的东西。
她用清水洗掉了人参上面的浮尘,将东西塞进了自家主子的嘴里,强忍着鼻尖的酸意,哽咽道:“娘娘,快含住人参,这玩意儿劲猛,比掐人中有效。”
苏青青闭着眼睛,感受身下传来的阵痛,“呸”了一声,就将口中还带着根须的人参给吐了出去。
小兰跟在荣妃身后,刚一进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她连忙扑了上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娘娘别吐,快把东西吃了,小心自己的身体!”
小莲一听这话,也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主子刚刚晕了一次,本就处于虚弱之中,如今竟然连人参都吃不下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结果还没等两人哭出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