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最心爱的女儿的性命,和定国侯府的满门,做一场豪赌!
赢了,皆大欢喜。
输了,血流成河!
然而,面对这滔天的皇威,和死亡的威胁。
陆渊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再次,躬身一拜。
这一次,他的声音,无比的轻松,和写意。
“陛下,一言为定。”
“不过,在为公主诊治之前,臣,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说!”
“臣恳请陛下,将长乐公主,赐婚于臣。”
“待臣,治好公主之后,便即刻完婚!”
陆渊抬起头,迎着皇帝那即将再次喷火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让所有人,都再次石化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公主殿下所中之‘牵机’,其毒引,乃是处子之身。”
“解毒之法,也颇为特殊。”
“必须,以臣之阳刚精血为引,阴阳调和,方可,根除。”
“换言之……”
陆-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纯洁而无辜的微笑。
“公主有疾,非臣不治。”
“而这病,也非……双修,不可解也!”
听雨别院。
京城郊外一处毫不起眼的宅邸,位置偏僻,寻常时候,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然而此刻,这座别院的里里外外,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七皇子赵瑞站在院门口,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抬头望向远处官道的尽头。
他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虽然陆渊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切尽在掌握,可那毕竟是龙潭虎穴般的镇北侯府!
昆仑阁的杀手,更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万一……
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远处,几匹快马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
是陆渊!
赵瑞精神一振,连忙迎了上去。
当看到陆渊身后的马车上,陈敬一家三口安然无恙时,他那颗悬着的心,才“咚”的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陆兄!你们可算回来了!”赵瑞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后怕。
陆渊翻身下马,面色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殿下久等了。”他淡淡开口。
“不久!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赵瑞连连摆手,目光转向那辆普通的马车,压低了声音,“人……都没事吧?”
“嗯。”陆渊点了点头,“陈老一家,毫发无伤。”
赵瑞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领着陆渊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道:“陆兄,你放心。这听雨别院,是我母妃多年前置办下的产业,绝对隐秘。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将我府中一半的护卫,全都调了过来,而且都是签了死契,最信得过的心腹!”
他指了指周围。
只见别院的墙头上,屋脊上,甚至暗处的树影里,都隐隐有人影晃动。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整个别院,被围得密不透风,连一只鸟都休想悄无声息地飞进来。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铁桶!除非我亲自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赵瑞的语气,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
经过靖王府一夜的惊变,这位曾经有些天真的七皇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长。
陆渊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有劳殿下了。”
他领着陈敬一家,穿过几重庭院,来到了最深处,也是防卫最严密的一座独立小院。
这里的环境清幽雅致,房间也早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热腾腾的饭菜和茶水,都已经备好。
陈敬的老妻和女儿,在经历了这一夜的生死惊魂后,早已是身心俱疲。此刻见到这般安稳的所在,两人再也支撑不住,眼圈一红,泪水便簌簌地掉了下来。
“快,快带夫人和小姐下去休息。”赵瑞立刻吩咐下人。
安顿好女眷,陈敬这才转过身,对着陆渊,就要双膝跪下。
“侯爷!大恩不言谢!您就是我陈家再生父母!此后,我这条老命……”
“陈老,使不得。”
陆渊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没让他跪下去。
“您是朝廷重臣,是殿下的臂助,更是我们对抗镇北侯的关键。您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陆渊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处理完这些,他才转身,走向了另一间被临时辟为停灵室的厢房。
林铮和几名黑甲卫,正默默地守在里面。
房间的中央,一张木板上,静静地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那是为了掩护陈敬撤离,而被昆仑阁杀手,一击毙命的黑甲卫。
陆渊缓步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掀开了白布。
那是一名很年轻的卫士,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