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炎九夜,不甘心,永远活在这张网里。”
“我,要掀了这张棋盘。”
“而你,陈默……”
炎九夜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死死地锁定了陈默。
“……你,是我看到的第一把,有可能,将这张网,撕开一道口子的……”
“刀。”
刀。
炎九夜将陈默,比作一把刀。
一把,他用来掀翻棋盘,撕裂天网的刀。
这是一个,充满了利用与危险的定位。
陈默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只是平静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很关键。
京城卧虎藏龙,强者如云。炎九夜自己,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为什么他偏偏,选中了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人”?
“因为他们,都已经被‘驯化’了。”
炎九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鄙夷。
“京城里的那些所谓的强者,宗师,哪个不是和那些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要么,是门阀豢养的鹰犬;要么,是门阀扶持的代理人;要么,就是早已被门阀的威势,吓破了胆,只敢在门阀划定的圈子里,苟延残喘。”
“他们,已经没有了‘拔刀’的勇气。”
“而你,不一样。”
炎九夜看着陈默,目光灼灼。
“你是一头,从荒野里,闯进这座‘城市’的猛虎。你没有背景,没有牵挂除了那个女孩),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被这里的‘规则’所束缚。”
“你敢杀‘冥’的人,敢闯我的静心园,你的身上,有一股他们所有人,都早已失去的东西。”
“那就是……无所畏惧。”
炎九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当然,最关键的是,你的这把‘刀’,足够锋利。锋利到,甚至连我,都感到心惊。”
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如果陈默没有展现出足以与他分庭抗礼,甚至隐隐压制他的恐怖实力,炎九夜根本不会和他说这么多废话。
他只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将陈默抹去,然后夺走他想要的东西。
这是一个,只相信力量的世界。
陈默沉默了。
他明白了炎九夜的意思。
自己就像一条闯入池塘的鲶鱼,打破了这里原有的生态平衡。而炎九夜,想利用自己这条“鲶鱼”,去搅动更深,更浑浊的水。
“秦家,林家。”
陈默的口中,轻轻念出了这两个姓氏。
“他们,是做什么的?”
既然炎九夜将他们称为“天”,那这两家,必然有着各自所掌控的,凌驾于世俗之上的核心领域。
听到陈默主动询问,炎九夜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他知道,陈默已经上钩了。
“问得好。”
他重新坐直了身体,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门阀的强大,不在于世俗的金钱与权力,那些只是他们用来伪装的外衣。他们真正的根基,在于他们所掌控的,超凡脱俗的‘道’。”
“秦家,主‘杀伐’。”
炎九夜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这个‘杀伐’,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字面意思,杀戮与征伐。秦家,掌控着京城,乃至整个炎夏,水面之下,最庞大,也最恐怖的暴力机器。无数的杀手组织,佣兵团体,武道强者,都直接或间接的,为秦家效力。他们是秩序的阴影,是规则的执行者,任何胆敢挑衅门阀威严的存在,都会在第一时间,遭到秦家雷霆万钧的打击。”
“‘冥’组织,追根溯源,就是秦家豢养的,无数条猎犬中,比较凶悍的一条而已。”
陈默的目光,微微一动。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冥”组织,敢在京城如此肆无忌惮。
原来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京城两大“天”之一的秦家。
“那第二层意思呢?”陈默问道。
“第二层意思,更为可怕。”炎九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秦家的‘道’,是一种名为‘兵主’的传承。据说,他们的先祖,曾得到过上古某位兵主的遗泽。他们的核心子弟,天生就对‘杀伐之气’,有着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他们能将杀气,凝练成实质,化作护体罡气,化作无形之力。修行到高深处,甚至能以自身杀气,引动天地间的兵戈之意,言出法随,一念之间,伏尸百万。”
“秦家的家主,更是被尊称为‘武安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