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恭敬,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陈默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没什么反应,继续擦拭着银针:“哪个老人家?”
中年男人微微一顿,声音压得更低:“杨老的父亲。”
杨振雄的父亲?杨家的定海神针,那位早已退隐多年、但影响力仍遍布朝野的杨老爷子?
陈默擦拭银针的动作停都没停:“心意领了。看病可以过来,我出诊,规矩多,收费贵。”
中年男人脸上的恭敬僵硬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他沉吟片刻,道:“老人家年事已高,不便移动。而且…他想谢的,不仅仅是婉清小姐的病。”
话中有话。
陈默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哦?”
“关于您最近…‘清理’掉的那些不太干净的东西。”中年男人意有所指,“老人家说,南城的天,是该透透气了。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
这是在表达一种隐晦的认可,甚至是一种承诺。清理“暗河”据点这种事,可大可小,但有了杨家老爷子这句话,至少官面上的麻烦,会少很多。
陈默放下银针,想了想:“明天下午,三点之后,我有空。”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再次躬身:“好的,我会准时派车来接您。打扰了。”
他留下一个地址,悄然离开。
陈默拿起那张素白名片,在指尖转了转,随手扔进放杂物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