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他手指在快递员腕脉某处轻轻一按。
快递员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摸向腰后的手瞬间无力垂下!他惊恐地看着陈默,想喊,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默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从快递员腰间摸出一个只有钢笔大小、顶端带着极其细微针头的精密采样器。
“斯崔克的‘蜂鸟’三型,皮下组织采样器,自带低温保存功能。”陈默掂量着那小巧的设备,语气带着嘲讽,“可惜,速度太慢。”
快递员面如死灰,浑身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彻底暴露了!任务失败不说,连装备都落在了对方手里!
陈默松开扣住他手腕的手,随手将那个“蜂鸟”采样器揣进自己口袋,看都没再看那僵立的快递员一眼,继续慢悠悠地朝巷子外走去,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直到陈默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那名快递员才感觉身体的麻痹感渐渐消退,他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颤抖着拿出加密通讯器,语无伦次地报告:“失…失败!他…他早有准备!设备…设备被缴了…”
环球金融中心,68层。
詹妮弗听到汇报,脸色瞬间铁青,狠狠将手中的咖啡杯摔在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她胸口剧烈起伏,羞愤交加!
又被耍了!
陈默那副虚弱疲惫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是故意引她出手的诱饵!他早就料到了她会趁他“虚弱”时动手采集样本!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拿到样本,反而赔上了一台昂贵的精密采样器,再次狠狠打了她的脸!
就在这时,她的加密电脑屏幕上,突然自动弹出一个陌生的文件传输窗口,进度条飞速走满。
一个音频文件开始自动播放。
先是清晰的、快递员假装道歉和靠近的声音。
接着是陈默那句冰冷的:“这点把戏,也配叫‘采血’?”
然后是设备被摸走,以及陈默离开的脚步声。
最后,是快递员惊恐失败的汇报…
整个过程,被录得清清楚楚!
音频播放完毕,自动删除,不留任何痕迹。
詹妮弗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
陈默不仅识破了陷阱,反杀了她的人,缴了她的装备,竟然还…还窃听并录制了整个过程,用这种羞辱性的方式给她送了回来!
这是赤裸裸的示威!是毫不掩饰的蔑视!
“啊——!”詹妮弗终于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母兽般的尖叫!她疯狂地扫落桌面上的一切东西!显示器、文件、装饰品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几乎将她吞噬!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陈默!陈默!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她状若疯魔地嘶吼着,眼睛血红。
良久,她才勉强冷静下来,喘着粗气,拨通了“判官”的频道。她必须汇报这次惨败,尽管这让她难以启齿。
“…计划失败。目标…目标可能早有察觉,反向追踪并羞辱了我们…”她艰难地陈述着,省略了大部分细节。
通讯那头,“判官”沉默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
久到詹妮弗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终于,“判官”那经过处理的平和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喜怒,却让詹妮弗感到一种更深沉的寒意:
“看来,我们的小朋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警觉和…调皮。”
“既然他喜欢玩游戏…”
“那就换个玩法。”
“把他‘请’到‘河心’来玩。”
“用杨家的女儿,请他。”
詹妮弗瞳孔猛地一缩:“您的意思是…”
“杨婉清下次治疗是什么时候?”
“明…明天下午。”
“很好。”“判官”的声音依旧平和,却下达了冷酷无比的指令,“在她身上,用‘心锁’。”
詹妮弗倒吸一口凉气!“心锁”!那是组织内部最高级别的控制手段之一,一种植入式纳米级生物芯片,能直接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瞬间造成极乐或极痛苦的幻觉,甚至…致命!
“可是…目标医术高超,万一被他察觉…”
“就是要让他察觉。”“判官”淡淡道,“让他知道,女孩的命在我们手里。想救人,就独自来‘河心’。我们给他准备最好的‘实验室’。”
这是阳谋中的阳谋!
用一条无辜的、且被陈默倾力救治过的生命作为筹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