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判官”补充道,“清理掉所有指向‘斯崔克’和‘河心’的尾巴。那个院长,还有他提供的所有信息,处理干净。警方那边的调查,引导到别的方向。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必要的干扰。”
“已经在执行!”
“很好。”“判官”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满意,“保持频道畅通。随时汇报进展。”
通讯戛然而止,屏幕恢复黑暗。
詹妮弗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和“判官”对话的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但更多的,是兴奋!
“湮灭”级!逆向工程!这意味着组织将投入难以想象的资源到南城!而她,“蝰蛇”,将是这一切的直接负责人!
她看向屏幕上沉默那张在巷口吃面的侧影截图,眼神变得无比灼热。
沉默…
你和你掌握的秘密…
注定要属于“暗河”!
破旧诊所里。
沉默喝完了最后一口粗茶。
李浩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先生,刚收到消息。刘斌…在看守所里‘突发心脏病’,没了。警方那边对‘斯崔克’公司的初步调查,也被上面叫停,理由是‘证据不足,缺乏管辖权’。”
沉默擦针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早有预料。
“尾巴清理得很干净。”他淡淡评价。
“还有,”李浩压低声音,“我们安排在‘斯崔克’楼下盯梢的人报告,今天凌晨有几辆特殊的医疗运输车进入了那家公司,之后就没出来。而且…他们的内部网络活动频率,在凌晨时分异常飙升,然后突然又彻底静默了,像是…切换到了某种更隐蔽的模式。”
沉默点了点头。
寒毒送过去了。
反馈也收到了。
更高的“判官”下场了。
对方改变了策略,从强攻变成了潜伏和研究。
“让他们查。”沉默放下银针,目光平静,“查得越多,陷得越深。”
他拿起那颗最初炼制好的、泛着冰蓝光泽的“寒髓引”主药,在指尖转动。
“正好,”他轻声道,“我也需要一些…‘实验数据’。”
阳光透过破窗,照在药丸上,反射出冰冷而诡异的光泽。
棋盘已经摆开。
棋手已经就位。
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
几天过去,风平浪静。
“斯崔克”公司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家安分守己的生物科技咨询公司,再无任何异动。警方那边的调查也彻底沉寂下去。
沉默的诊所却比往常热闹了些。那天他当街救回“医疗事故”濒死老人的事,经过口耳相传,虽然没上新闻,却在附近的街坊邻里间传开了。不少抱着试试看心态的居民,尤其是些被大医院高昂费用或慢性病困扰的老人,开始摸上门来。
沉默来者不拒,诊金随意,几块钱、几个鸡蛋、一把青菜都行。他看病极快,望闻问切往往只在片刻之间,开药也多是些便宜常见的药材,偶尔下针,手法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效果却时常出人意料的好。一时间,“巷子口那个小陈大夫虽然年轻,但真有几分本事”的说法渐渐传开。
这天上午,诊所里来了两位不寻常的病人。
一位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朴素,眉头紧锁,脸上带着长期熬夜和焦虑留下的痕迹,手里紧紧攥着一沓厚厚的病历和影像片子。他扶着一位老人,老人七十多岁的样子,瘦骨嶙峋,坐在轮椅上,眼神呆滞,嘴角歪斜,不时留下涎水,一只手蜷缩在胸前,微微颤抖。
“陈…陈大夫?”中年男人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希望和不安,“听说您医术好,求您给我爸看看!他这偏瘫半年多了,大医院跑了无数趟,手术也做了,康复也做了,就是不见好,越来越差…”
沉默示意他将老人推到近前。他翻开那厚厚的病历:脑梗死后遗症,左侧肢体偏瘫,伴有血管性痴呆。最新的MRI片子显示,脑部缺血区域并没有明显扩大,但神经功能却在持续恶化。西医的诊断和建议无非是继续营养神经、加强康复锻炼,效果寥寥。
沉默又仔细查看了老人的舌苔(紫暗,苔腻),摸了脉(沉涩无力,尤以左脉为甚),看了看他蜷缩颤抖的手。
“气血两虚,瘀阻脑络,兼有风痰。”沉默做出判断,“光补不行,通络化瘀才是关键。”
中年男人听得似懂非懂,但见沉默说得肯定,连忙道:“那…那能治吗?多少钱都行!”
沉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