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般在他脑中炸响:“针入三寸,毒必反噬,逆冲心脉!血管寸寸爆裂!”
恐惧瞬间攫住了这位大国手的心神!他猛地就想抽针!
“别拔针!”一声冷喝如同惊雷般在门口炸响!
陈默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双手依旧插在兜里,眼神冷冽如万载寒冰,死死盯着王济世那只颤抖着想拔针的手。
“现在拔针,毒气瞬间逆冲心脉,他立刻毙命!”陈默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冷酷威严。
王济世的手僵在半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豆大的冷汗顺着鬓角滚落,瞬间浸湿了唐装的领口。他行医一生,从未遭遇如此诡异恐怖的境地,更从未被一个年轻人如此呵斥,巨大的屈辱感和对眼前惨状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
“你…你……”他看着陈默,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判官。
“快!快想办法救我爷爷!”顾清颜扑到床边,看着爷爷痛苦扭曲、血管暴突的恐怖模样,眼泪汹涌而出,她猛地转头看向陈默,眼中是彻底的绝望和最后一丝疯狂的祈求,“陈默!陈先生!求你!救救我爷爷!无论什么条件!顾家倾家荡产也答应你!求你救他!”
顾伟瘫在地上,面无人色,大脑一片空白,连求饶都忘了。
陈默的目光扫过床上濒死的顾振雄,扫过崩溃的御医,扫过绝望的顾清颜,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顾伟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从那个旧布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陈旧的牛皮小针包。展开,里面一排长短不一、色泽暗淡、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银针静静躺着。
“诊金,”陈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顾振雄痛苦的嘶吼,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翻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