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虞瑶进了宫,如今是你皇兄的贵嫔。虽说不是皇后之位,可是按照宫规祖制,你是该给她行礼。”
“母后!”
萧锐有些拔高声音,还算英俊的表情此刻有些扭曲了,咬牙道:“母后,若是当初……父皇驾崩的那几天,你使一些手段,听了儿臣和禁军指挥使,还有中书令的话,改了诏书,扶持我坐上龙椅,那今时今日何至于要让我给他的这些妃子行礼?”
“见到皇后礼让三分也就罢了,毕竟是一门三公,三朝元老,少不得给几分面子。”
“可是那个虞瑶,还有那个万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莽夫出身,靠着杀几个人的的功勋,也配和我论兄弟长短?另一个更是可笑……”
说到此处,他抬手一指,指向翊坤宫方向,气愤不已地道:“这个万棠不过是富商之女,就因为跟萧煜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借着年节送礼认识了萧煜,这就巴结上了,现在他当了皇帝,竟然她爹的官职也是连升数级,做了蜀州总督,那可是掌管一方军政的封疆大吏了!”
萧煜说完这些,愤怒的情绪忽然消褪下去,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手搭在小几上,不甘心地敲了敲桌面:“母后糊涂啊!那不是亲的,就算母后对他视如己出,如今还不是冷着我那几个舅舅?”
“若母后当初狠下心,咱们里应外合,直接另起诏书,盖上玉玺金印,如今我就是皇帝,还用得着见到萧煜每次都要赔笑脸,受这些委屈?父皇当初也是极其喜欢我!”
太后听到这里,总算是放下笔,眉眼间的慈善倏地消失,语气很轻地道:“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谁说母后没有想着你?只要熬到今年年关,想来这龙椅也该轮到你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