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只有几个当值太监守在廊庑两侧,侍卫沿着养心殿一圈圈地巡视。
萧煜坐在桌案后面,屈指在桌上轻扣两下。
下一瞬,一道人影闪来。
是一身黑衣劲装的李彻,飞身在桌案前面站定:“禀陛下,如您所料,今晚虞贵嫔又……不在钟粹宫中。”
萧煜眼皮都未抬一下,依然是看着手中的折子,用鼻音轻哼一声。
哼,他就知道,虞瑶这个女人夜里偷溜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若是他刚才应了李得全的提议,去了钟粹宫,岂非都要看见她穿着宫女或者太监的一副慌慌张张地爬进寝殿,又摔得满头大包了?
她额角的撞伤刚刚愈合,明天是中秋家宴,若又是摔出个大包可怎么见人?
想着这些,萧煜却仍是面色不改,继续道:“她又去找欧阳明说了什么?”
“属下潜伏附近,听到他们是在谈及先前伺候过太后却枉死的宫女香棋之事,好像是要状告太后无德。”
李彻如实禀告完,又忍不住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着萧煜,“而且好似还听到……”
萧煜立即移开手中的折子,看着自己的心腹:“听到什么,如实说。”
李彻觉得头皮发麻,更加迟疑地说:“属下也不太确定,似是听到……虞贵嫔说自己其实早就失忆了,不记得入宫前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