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语气倒是缓和了些:“贵人既知错了便好。陛下有旨,禁足期间,安心思过,莫问外事。贵人您好生歇着吧。”
送走了李公公,虞瑶瘫回床上,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她刚才那番话,九成九会原封不动地传到皇帝耳朵里。他会信吗?那个多疑的暴君?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萧煜朱笔未停,听着下方暗卫的低声禀报。
“回陛下,虞贵人昨日午后确实曾晕厥,约一日后方醒。期间除贴身宫女素心,未见他人。醒来后询问晕倒前与送膳内侍的对话内容,似对御膳房人员变动有所留意。”
“其与送膳内侍所言,与李得全回报大致无二。虞贵人表现惶恐,提及担忧边关父兄,恐受牵连。”
萧煜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将笔搁在砚山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暗卫立刻噤声,垂首待命。
“每日饮食,都用了吗?”萧煜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暗卫愣了一下,立刻回道:“回陛下,早膳与午膳皆未动用。仅饮用清水。”
萧煜眸光微闪,绝食?
不像。
那女人不像有这等硬骨头。那就是真的吃不下那种东西?还是故意做给他看?
他想起暗卫汇报的“晕厥”,想起她在那次诡异的“幻觉”里七窍流血惨死的模样,又想起李得全描述的“惶恐”、“脆弱”。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个敢在京城大道上挂横幅逼婚、在他御书房里都敢毛手毛脚打翻砚台的女人,突然变得这么胆小如鼠、思念家人?
他觉得要么是这女人真能忍,所图更大;要么就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