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两人竟都摸不清那位大儒的落脚处。
周贤想了想,提议道:“实在不行,咱就厚着脸皮去问问沈公子?”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徐青玉想得开——既然出来做生意,早就把那点无谓的面皮踩在了脚下。
沈维桢和傅闻山都是他的人脉,自然该好好压榨他们。
于是两人又匆匆往沈府赶去。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徐青玉望着沈府朱门,总觉得这时间点挑得有些暧昧,怎么看都像是上赶着来蹭晚饭的。
她便提议:“等等吧,等沈府用过晚饭再进去,免得失了礼数。”
周贤也正有此意。
两人是步行来的,便在沈府门外那棵歪脖子树下歇脚。
徐青玉去街角买了两个饼子,递了一个给周贤,两人就着晚风坐在树下吃了起来。
嚼着干硬的饼子,徐青玉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倒像是他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创业的光景,那时候忙得脚不沾地,啃着冷饼子也能凑合一餐。
此刻回味起来,竟恍如隔世。
两人蹲在门边慢慢吃着,周贤忽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销籍?”
徐青玉咽下嘴里的饼,叹了口气:“再等等吧。店里内鬼没查出来,廖家的债务也逼得紧,还有东家上次许诺的双倍工钱,都拖了两三个月了,再不给伙计们发下去,怕是要生怨怼。若是回去销籍,一来一回至少得半个月,实在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