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知怎的,话一出口就开始哽咽,“我听父亲说,你去年在北边战场受了重伤,但我不知…你伤了眼睛。”
徐良玉语气里的颤意倒是让傅闻山一怔,听她说起父亲,傅闻山问了一句:“令尊是——”
徐良玉有些失望。
原来傅闻山根本不记得她。
“我是徐良玉。家父乃通州巡检使徐有光,曾跟着大人在北境一起出生入死。两年前父亲任职通州,我们全家也跟着搬了过来。我在北境的时候,见过大人的。大人不记得了吗?”
傅闻山心中一凝。
他记得徐有光。
他也当然记得徐良玉。
沈维桢的未婚妻——
可这两人或许已经要成亲,徐良玉怎会不远千里跑到京都来,甚至跟这个徐青玉搅到一起?
难不成徐家真和沈家退了亲?
“我记得你。”傅闻山侧耳听着那人的动静,确保徐青玉没有偷溜离开,“我记得你和沈家定亲——”
一提起沈家,徐良玉顿时撇清关系,“我和沈维桢已经退婚。”
傅闻山面色不虞,“为何?”
难道是徐家终究嫌弃沈维桢那家伙的心疾?
为何?
徐良玉轻咬贝齿,看着眼前人的那双眼睛。
曾几何时,他是如此意气风发,眼睛里更是神采飞扬。
可眼下的他,犹如一头困兽,只留一片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