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断线的珠子。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抱住膝盖,头如鸵鸟蜷缩进双膝之间。
和离?
说起来容易。
就算她拼尽全力和离,她又能去哪儿?
徐青玉拍着她的背安慰:“既然如此,那日子横竖还得过下去。奴婢不知二爷身子到底如何,能不能治好,但少奶奶既要在周府待一辈子,总得为自己打算。‘无后’这样的罪名,二爷不会认,所以有个孩子是最好的破局之法。”
沈玉莲面色微微松动。
“若二爷无后,只能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来。可二少奶奶难道宁愿养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愿意养自己亲生的孩子吗?”徐青玉声音里多了一丝凉意,“要婢子说,老夫人手里拿捏着二爷的认罪书,您又有了孩子,这是您摆脱困境的天赐良机啊!”
徐青玉的手落在沈玉莲的肩膀上。
她看见沈玉莲虽然别过脸,但耳朵竖着,显然是听进去了。
“如此一来,通州城哪个人还敢说您不敢生?说二爷不敢生?”
“您肚子里的小公子占着嫡长孙的位置,谁不高看您一眼?二爷说不准还得感谢您呢!”
“你要是实在厌恶二爷,就多给二爷纳几个妾。二爷沉迷女色,自然不会再来烦您。”
“您将自己那屋子里的门一关,好好养育小公子,将来小公子出息,还压大爷一头,考个状元光宗耀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