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吞下。
她哪儿舍得怪徐青玉。
青玉姐没做错任何事。
她只能怪自己,“是我命贱,怪不了任何人。”
“命之一字,天予之,自成之。何言贱乎?”
“天地之人,各有寄之。或为松柏,经寒弥茂;或为江流,百折向东。”
秋霜向她看来,徐青玉朝她一笑,小娘子眼睛亮得吓人,幽幽的,好似苍茫海面上的一盏孤灯。
“我给你翻译一下。”
“意思就是……弄不死我的,我就弄死它。”
或许,弄死一个人简单。
但想要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对自己忠心,却难。
沈玉莲莫名其妙的察觉到了一种危机。
说来说去,能捆住徐青玉的法子除了卖身契,便只有婚约。
谁当姑娘的时候不是心高气傲?
她沈玉莲未出阁的时候,还曾想着将来就算嫁了人,她也有本事把夫君调教得规规矩矩。什么委屈、什么忍让、什么牺牲,没本事的女人才会把日子过成那样。
但是…瞧瞧她如今这模样呢?
嫁了人的妇人就如同上了枷锁的犯人,自有婆家管束着,再生一两个孩儿,她徐青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给她沈玉莲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