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敢躲得远远地,怯怯地打量着杨少峰和朱标一行人。
杨少峰微微皱眉,说道:“殿下有没有感觉,他们好像就是为了活着而耕种,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他娘的不对劲啊——从京师到兴化县的这一路上穿州过府,途经无数个村庄,何曾见过这种毫无生机的景象?
或者说,许家庄的百姓究竟得是被欺压到什么程度,才会活得如此麻木?
就好像许家庄的村民除了耕种以外,就再也不知道其他。
朱标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呸了一声道:“入他娘的,这跟胡元那时候有什么区别?”
杨少峰嗯了一声,随后翻身下马,径直向着附近田里正在捡拾稻谷的老人走去。
“大爷,我……”
“想跟你打听点事儿”这句话还没说完整,捡拾稻谷的老人就已经先哆嗦着跪倒在地,随后更像是被人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越来越多的百姓都慢慢跪了下去。
杨少峰的一颗心也彻底沉到了谷底。
因为自己身上的官服?
还是因为自己一行人的声势?
老登从洪武元年的时候就喊着要废除胡元旧俗,禁止动辄下跪,可是这许家庄的百姓呢?
许家庄如此,那整个江南又会有多少个许家庄?
狗入的郭槐,真是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杨少峰快步走到老人身前,单膝跪地,扶住老人的肩膀,沉声道:“大爷,你先起来,你再这么跪着,可就是折了我的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