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溪淼心中警铃大作,最高警报已经拉响,嘟嘟嘟的在她脑海中发出尖锐的声音。
年溪淼如遭雷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年知行已经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目光定在某处,在想着什么。
慕白白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
“别焦虑”
年知行伸手揽住她,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你好像知道”
不怪他怀疑,实在是慕白白表现得太淡定了,她淡定但就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慕白白点了点头,也没有隐瞒。
“看出来了”
年知行眉心微蹙,没有质问她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所以她的孩子是祁鸣的?”
“十有八九”
虽然慕白白看不出来这么私密性的东西,但是以她对年溪淼的了解,除了祁鸣,其他男人想要碰她一根汗毛都不行。
年知行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事情的发展总是这么脱控。
“行,等她回来再说吧!”
本来年溪淼和祁鸣的关系就难评,现在有个孩子横在他们两个中间,如果祁鸣为了孩子对她负责…
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
身为年溪淼的大哥,祁鸣的兄弟,他左右为难。
“老婆,我说如果”
他想着怎么开口,慕白白已经接过了他难以启齿的话头往下说。
“你想说如果祁鸣不接受这个孩子,你要替淼淼养是吗?”
年知行被她一语道破,看着她神色复杂。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对她不公平。
慕白白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脖颈。
“没事,我理解,我也会支持,你是淼淼的底气,我们是一家人。”
但凡到时候祁鸣不接受这个孩子,或是有表现出任何不欢迎这个孩子的意思,慕白白作为年溪淼的嫂子,都会坚定的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年家的。
有年家在,这个孩子就有坚实的后盾。
年知行伸手将她抱住,抱的很紧。
“谢谢,老婆”
同样的时间,安家两夫妻正在商量着如何处理自家大女儿的尸体,这个时间点,他们只能将安荣先带回来,放在与独立厨房紧挨的柴房中。
到了晚上,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正在楼上睡觉的安母听到主卧的卫生间不断传来流水声,还以为是丈夫起夜洗手没有关水,安母用力推了推他。
没反应,安父正在做美梦,咧着嘴笑,嘴角还带着哈喇子,任凭她嘴巴叫干了他也没半点反应。
安母骂了一句,起身去洗手间。
水滴滴答答的流,果然是没有把水龙头关紧,她打了一个哈欠将水关上。
躺床上还没有两分钟,卫生间又传来了滴水声。
安母被吵得睡不着,烦躁的用被子捂住自己耳朵。
那个声音穿透了一切障碍,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滴答
滴答
安母被捂得出了一身冷汗,腾地一下起来,朝着卫生间而去。
她伸手正要去关水的时候,就看见了台盆里一片红色。
安母吓了一激灵,再定睛去看的时候,长松一口气。
看错了,这就是正常的颜色。
安母赶紧关了水,正想回到床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她目光一下就落到了紧关的门上,近了,更近了。
脚步声越近,安母的心就揪得更紧。
而后,那奇怪的声音不见了,转而袭来的是敲门声。
“叩叩……叩……”
这样的声音持续着这个频率,一短两长。
安母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来村里老人家闲暇时讲的话
人敲门,两短一长。
鬼敲门,两长一短。
“叩叩……叩……”
安母毛骨悚然,而后她就听到了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老公,老公!”
任凭她嗓子都喊到发干,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复,她转头去找自己的老公,结果一转身视线范围中就撞到了一张发钳的脸。
微微有些泡得发肿,长长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头皮上。
“妈妈……”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