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吟唱完毕,沈葆桢已经是泪流满面。
九江一战,本来应该发动对太平军的偷袭之战,结果却被太平军用臼炮轰破了城墙,
让他沦为阶下囚。
大口径臼炮的威力,让他现在仍旧心生余悸。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沈葆桢本想走动走动,但是他已经三天多未进食了。
他走了一步,顿感浑身无力,虚弱不堪。
石镇清几次派人来说服他投降,他都严词拒绝了。
他是大清的死忠粉,心中已经抱着做一名忠臣,打算为大清殉节。
在恍惚间,他就要打算坠入湖水中自尽。
就在他晃了两晃后。
忽然听到有人喊道:“沈藩台。”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扶住栏杆,扭头看去。
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老熟人左宗棠。
他看了看周围的守卫,依旧是太平军的战士。
他不由得眉头紧蹙,瞬间明白过来。
他冷着脸说道:“一个背主求荣之人,寡廉鲜耻,也敢来见我。我岳父大人林则徐若泉下有知,也会对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唾骂一顿。”
面对沈葆桢的冷嘲热讽。
幕僚郭昆焘刚要解释。
左宗棠却摆手阻止了他。
左宗棠拱手与沈葆桢寒暄后。
他将手中带血的菊花拿在胸前,闭眼闻了闻。
他问道:“沈藩台,我带着残兵躲避到了当涂县,被太平军重重围困之时,我与你一样,也是抱着为朝廷殉节的必死想法。”
“但我又想,太平军为何会成功击败我湘军、楚军和淮军。你明白其中的原由吗?”
沈葆桢见左宗棠似乎并不是在做说客。
但他依然气愤地反驳道:“长毛逆首石达开狡诈多端。我派人去探听消息,打草惊蛇了。加上长毛贼船坚炮利,所以我们才输了。但大清不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