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儿抓痒了一阵。
曾国藩后背已经是一道道血印。
曾国藩好受了许多。
他嘴角噙着笑意,说道:“今晚本制台高兴。你去拿酒来,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再给我唱上一曲。”
曾国藩估计今晚就要破开金陵城,因此平素不饮酒的他也破了例。
白玉儿将羊脂玉的酒壶和酒杯取来。
给曾国藩斟满了一杯绍兴老酒。
曾国藩一饮而尽。
不大一会,就见下人们将四碟精致小菜端上来、
曾国藩尝了一口马兰头拌笋,顿觉清脆可口。
三杯酒下肚。
白玉儿已经打扮妥当。
他戴上了梳圆假髻,插上了凤钗,身着湖蓝色绸裙。
曾国藩抬头望去,见白玉儿描眉画眼,唇色红润,腮红淡雅,正如江南女子般温婉秀丽。装扮乃是正统的闺门旦,不觉心神荡漾。
他只觉白玉儿比美艳的女子都要美。
白玉儿时而低头,忽而半遮面,显得温婉含蓄,娇羞动人。
曾国藩握住酒杯的手都僵住了。
他呆呆的看得怔怔出神。
白玉儿挪动碎步,步态轻盈。
没有音乐。
他清唱道:“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声调是用越剧唱出来的,声音凄楚而哀婉,令人心碎。
白玉儿唱的正是元代王实莆的元曲西厢记中的一个桥段。
有那么一刻,曾国藩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有那么一分动容。
但是他很快就释怀了。
因为他始终认为他忠君的思想是非常正确的。
一曲唱罢了。
曾国藩看白玉儿越看越痴迷。
他已经忘却了男男有悖于伦理。
他挥手招白玉儿到他近前来。
看着面前站立的白玉儿。
他醉意上头,他忍不住握住白玉儿的嫩手。
白玉儿将手闪电般抽了回去。
曾国藩有些生气地命令道:“坐到我膝上来。”
白玉儿吓得浑身哆嗦。
但曾国藩哪里给他反抗和挣扎的机会。
他大力一推,直接将白玉儿推到了床上。
窗外月光如水。
曾国藩直接在床上强行行了龙阳之好。
帐外三更锣声响过。
曾国藩披衣而起。
他回身一看,白玉儿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猛然翻醒。
他一边穿衣系扣子,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他本信奉儒学,一向以传统礼教为根本。
如今他拥男人上床,他想着万一传出去,就会坏了他的名声。
想到这里。
他将墙壁上挂着的宝剑一把抽出。
他慢慢走到床上,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白玉儿停了片刻。
而后一剑朝他的后心刺去。
随着“啊”地一声惨叫,白玉被一剑刺死。
鲜血顺着白玉儿的后心淌了一被褥。
曾国藩命人将被褥都换掉。
又让人将白玉儿抬出去,直接找个地方随便埋了。
他这才心安。
就在这时,一阵天崩地裂的声响在东北面的金陵城墙上传来,紧接着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湘军如同开闸之水,全都从城墙上涌进了金陵城。
李臣典带着虎狼一般的两万吉字营人马抢先杀入城东北角的缺口。
但是湘军遭到了太平军近万残兵的猛烈反击。
按照忠王李秀成的安排,他们准备在这里突围。因此李秀成分派尊王刘庆汉、养王吉庆元、式王萧三发,藩王黄万兴,扬王李明成,五人各带一千多人马正在拼命堵住湘军的强攻。
但是六七十米的口子实在太大,加之太平军数月未进食,已经十分虚弱。
一番拼杀下来,洪秀全的大哥洪仁发被湘军乱刀砍死。
眼看湘军已经攻了进来。
藩王黄万兴大声喊道:“快堵住李臣典。”
话音刚落,黄万兴就被抬枪击中,死于乱军之中。
此刻的太平军战将,连战马都已经被杀掉吃了。
面对汹狠如狼的湘军,太平军渐渐不敌,湘军终于冲进了城里。
刘庆汉、吉庆元等几员战将依然在苦苦支撑。
湘军的枪声密如雨点打来,每次射击,太平军就成片倒下。
黑夜中,很多人都已经分辨不清哪里是敌人,哪里是自己人。
太平军死伤枕籍。
就在这时,湘军提督鲍超,总兵官朱洪章、萧浮泗也在其他三门发动了总攻,清军的炮火十分猛烈,打得城内沿城的兵房四处着了起大火,火光盈天,亮如白昼。
看着湘军不断攻进城内,到处杀人放火,企图抵挡的太平军尊王刘庆汉不得不往后退去。
躲在东北角民房区的李秀成骑在一匹瘦马上,依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