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洛姝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庄园里的人说话做事更是谨慎。
洛姝懒得理会,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她没踏出过房门。
晚上九点多,周知意敲门送来她爱吃的莲子羹。
洛姝坐在客厅里食之无味。
“孩子……”
周知意过来想来是想对她说什么的。
“妈,”
洛姝打断了她的话,“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周知意没打算走,她伸手握住洛姝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妈知道你委屈,我也没办法让你释怀,你和阿战没在一起之前我们是好姐妹,在一起后是婆媳,我是真的喜欢你。”
“就算阿战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妈想跟你说,别赌气,他要是不适合你,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聿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生,那个女人,绝对进不了聿家!”
洛姝的眼泪落入碗中。
给她介绍个更好的?
这妈能处。
周知意还说了很多话,洛姝静静听着,她不表意见。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许久,她洗了把红肿的脸,躺回了床上。
夜,依然很漫长。
聿战没有回来。
他正跪在聿家祠堂里,光着膀子,身后是一条条血淋淋的鞭痕。
他嘴里只有那一句话:“我没做过对不起姝儿的事。”
聿征手里拿着细小而沉重的鞭子,他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他要心疼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是恨铁不成钢,也希望能将他身上那些脏东西给抽走,但打死他不是什么好办法。
得留口气给洛姝打。
“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聿爷爷问。
“还,没有结果。”
聿战哽咽地回应,身后火辣辣的疼让他咬紧牙关。
天气炎热,虽然祠堂里开着空调,但被抽打时的隐忍让他生出不少密汗。
汗水浸着伤痕,如同细盐洒向伤口,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
“你真没跟那女的睡?”
聿爷爷沉着脸。
聿战笑笑,“除去脱衣服的时间,半小时不到,你孙子的实力那可都是遗传你们的,就那点破时间,还不够我塞牙缝。”
聿征咂咂嘴,没说什么,这个,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聿爷爷冷笑,“谁知道,万一好的没遗传呢。”
“……”
聿征偏头看了看聿爷爷。
这是骂谁?
“现在事情摆在这儿,不可能就这么过去,别以为今晚被打了一顿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姝儿要是还因为这件事情生气难过,你就别好过!”
他顿了顿,“她肚子里怀的可是聿家的子孙,你要是不争气,我可以换一个人疼。”
聿战没吭声。
就算聿爷爷不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洛姝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让她伤心难过?
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疼!
他揣着拳头,点头应道:“孙儿知道。”
“国外那边我已经让人插手了,你让沈言对接一下。”
聿征的声音柔和起来。
看着他满背伤痕,不忍直视。
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没多久,祠堂里只剩下聿战一个人。
他双手撑在地上,缓缓起身,膝盖僵硬,酸得让他直不起身来,加上背上的伤,他整个人弓着身子,勉强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
缓了许久,他才缓过劲儿来。
“小少爷。”
门口的管家敲了敲打开着的房门。
聿战那双晦暗的眼神看着他。
“老爷子让我拿件衣服给你。”
管家没敢走进去。
“进来。”
聿战。
管家手里就拿了一件黑色衬衫,他悄悄说道:“本来想给你拿点药膏的,老爷子话了,说让你疼死算了,不过,他怕你吓到少夫人,让你穿着衣服不能脱。”
聿战接过管家手中黑色的衬衫。
还真是亲爷孙!
不过,接过衬衫时,管家手里私底下揣着一个小瓶子的东西,随便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聿战哂笑。
“疼死算了。”
管家扯了扯嘴唇,看到这个健硕的男人背后皮开肉绽的模样,他紧蹙着眉头。
这下手可真狠!
厚实的肌肉都要被打烂了。
一条条鞭痕交错着落在背上,那得有多疼啊!
他刚才可是一直站在门口候着,除了说话声,却听不到聿战半点呻吟。
一个真敢打!
一个真敢忍!
还有一个真敢看!
鞭鞭落下都是血淋淋的开场。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