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特级投资部”的办公室里，此刻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又高效的景象：
除了苏皓那冷静得近乎冷酷的指令声，就只剩下员工们此起彼伏、整齐划一的“是！”、“明白！”、“收到！”的应答声。
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杂音。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
明明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开得跟不要钱似的，冷风呼呼地吹。
可每个人头上的汗就是止不住地往外冒，后背的衣服也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地绷紧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地锁定在苏皓那如同催命符般的声音上。
这波操作……到底是赚是赔？
收益……大概有多少了？亏损又有多大？
具体情况，他们这些“工具人”自然是无从知晓。
但有一点，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们的苏总，此刻正在做的，就是在这片几乎毫无波动的死水市场上，硬生生地……
从一块干得不能再干的海绵里，榨取着最后一滴水分！
没错，就是榨！
蚊子腿上刮油！
石头缝里挤水！
而且，还是在这该死的，几乎没有任何波动性的“僵尸市场”里！
这简直是在与整个市场环境为敌！
是在逆天行道！！
***
“啊，那个……大家好！”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之前苏皓提到过的，那十个“晚上才来上班”的新面孔，正顶着一头雾水，一脸懵逼地走了进来，活像一群误入盘丝洞的唐僧。
苏皓见了他们，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哎呀，都来了？快请进！
快快快，各就各位，找到自己的座位，赶紧进入战斗状态，准备接班开始交易！
至于其他人嘛……”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那些已经奋战了数小时，此刻早已精疲力尽，眼圈发黑，仿佛被吸干了精气神的“白班”成员们。
“……你们可以准备下班了！今天大家辛苦了，表现都非常棒！回去好好歇着，明天继续战斗！”
“啊……是！苏总！”
“白班”成员们如蒙大赦，一个个拖着被掏空的身体，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那十个精神抖擞、不明真相的新人，默默地收拾东西。
那十个新来的员工，看着眼前这批仿佛刚从伊拉克战场上撤下来、形容枯槁、被榨干了灵魂的团队成员们......
一个个都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复杂表情，满脸的疑惑和不解，面面相觑。
但“白班”成员们心里都清楚，这帮小子，很快就会明白的。
李慧琳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道闪电劈过！她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