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倍的羞辱,双倍的憋屈!
“我知道,我们和方幻的关系算不上融洽。”默克尔平静地说道,
“但方幻终究是企业。只要有钱赚,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忘记过去的那些不愉快。”
商人嘛,不都这样?
记仇的时候,能把你祖坟都刨了;
可一旦你给的利益足够,他们也能立刻跟你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钱,就是他们沟通的唯一语言。
“当然,如果哪位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非要跟方幻对着干,我也不拦着。”
默克尔的语气变得冰冷,
“但请记住一点: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支票,扑上去跟阿斯利康签协议、打款了。
当他们的人民率先走出易情的阴影时,我们的人民,将因为我们的高傲,承受更长久的痛苦。”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方幻,能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看到曙光。
这笔账,没人算不明白。
要么跪,要么死。
“就我一个人觉得……现在这情况很可笑吗?”
一直沉默的法兰西总统,克马龙,突然开口了,脸上挂着一丝自嘲的苦笑。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不觉得这整件事滑稽得像一出蹩脚的戏剧吗?
我们亲手肢解了一家公司的核心业务,现在却要反过来,像乞丐一样向他们请求救命的疫苗。”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变得更加犀利,
“而且,你们还记得那些被方幻投资高价卖掉的海运公司,现在都怎么样了吗?”
“这个……”默克尔一时语塞。
“全都濒临破产!”克马龙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
“当初我们这些接盘侠一个个都信了‘海运业即将迎来爆发式增长’的鬼话,疯了一样借贷,抢着从方幻手里接盘,结果呢?
现在全成了套在脖子上的绞索!”
没错,这次易情中,受创最惨的,除了旅游业,就是海运。
全球停摆,工厂熄火,港口死寂,船都快在海里生了锈,哪还有什么业务可言?
“只要撑过去,疫苗普及,总会好起来的吧?”有人弱弱地辩解。
“当然会好起来。”克马龙冷笑一声,
“问题是,谁能撑到那个时候?
当初他们为了从方幻手里抢食,早就把家底都掏空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现在,油箱里连一滴油都不剩了!”
在座的众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方幻投资,在最高点,把一个烫手的山芋,海运业务,高价卖给了我们这些‘聪明人’。
然后,用从我们身上榨取的钱,收购了我们现在求之不得的阿斯利康。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