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方幻在资本市场上……有直接的攻击动作吗？”
CEO蒂姆·胡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沉声问道。
“暂时没有。我们一直在监控，没有发现方幻有大规模收购我们股份的迹象。”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还是说，这头来自东方的恶龙，只是在耐心地等待，准备在最致命的时刻，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直接的金融攻击，总归是让蒂姆·胡克稍微松了口气。
他心里甚至升起了一丝侥幸的希望：
或许……方幻在试探了几下之后，发现水果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就主动撤退了呢？
然而，这丝希望，很快就被无情地碾碎了。
“蒂姆先生，我们发现，方幻似乎正准备从另一个方向，对我们发动攻击。”
一名高管面色惨白地递上了一份报告。
“方幻最近高调成立了一个新的ESG协会，并且公布了核心成员名单……
从会长到各个委员，每一个人的背景，都极不寻常！”
方幻搞ESG协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蒂姆·胡克早有耳闻。
“这个协会，和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他皱眉道。
“现在没有，但马上就有了！”高管的声音都在发颤，
“目前，该协会的核心成员里，有好几位，来自‘先锋’和‘哈撒韦’！”
“……！”
蒂姆·胡克的瞳孔猛地一缩。
“先锋”与“哈撒韦”，这两家公司，是水果的大股东，合计持有近20%的股份！
“不仅如此！名单里还混杂着许多与我们有过节的政界前高官，以及几个最极端的环保组织领袖。
现在整个华尔街都在传，方幻这个ESG协会，就是冲着我们水果来的！”
“这……它能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蒂姆·胡克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蒂姆先生，”高管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它的影响，根本无法量化！
一旦他们开始按照自己的标准，随意给我们公司打分、评级，然后通过他们控制的媒体和社交网络进行病毒式传播....
长此以往，我们公司的公众形象，必然会彻底崩塌！”
听到这里，蒂姆·胡克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那不就是……赤裸裸的舆论操纵吗？！”
“是的！这个ESG协会的成立目的，就是为了这个！”高管绝望地说道，
“方幻要亲手打造一个‘不公平的运动场’。
他们自己当裁判，用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给所有竞争对手打上最低分！
然后，再利用他们无孔不入的媒体帝国，把对手的形象彻底污名化，让其万劫不复！”
蒂姆·胡克呆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无比恐怖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