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杜挚脸色一沉反问道:“不知左庶长此话是何意?”
“何意?哼,中大夫不要装傻。”卫鞅眼神狠厉,袖袍猛地一甩。
“啪!”一捆竹简砸在地上。
“难怪中大夫撺掇战争,原来又想着发战争财啊?”
那竹简一出,杜挚整个人如遭雷击,初冬时节额头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赵政眉头一皱,杜挚这厮又有什么把柄被卫鞅揪出来了?
卫鞅朝嬴渠梁拱手:“君上,中大夫欲要垄断秦国境内的铁匠铺,妄图染指司空之位。”
“而且,依据律法兵器需刻工匠名,但中大夫却默许工匠不用刻名。”
“如此,危害国家啊!”
司空,负责军事器械制造的主要官员。
嬴渠梁眉头一皱,这事他又岂能不知道?
杜挚之所以干这么做,就是他在默许。
为啥?因为如今的秦国只有杜挚能把军需物资这方面处理的很好,总比需要时拿不出东西好吧?
而杜挚需要的只不过是从中赚点回扣罢了。
他垄断秦国铁匠铺,往司空一职插人,无非也是为了这点利益,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只要不过分,睁只眼闭只眼就行。
若真生乱子,还用等卫鞅汇报?嬴渠梁早就出手给杜挚拿下了。
只有赵政知道,卫鞅此举是在为即将的变法做铺垫,盐铁专营。
卫鞅此话一出,以景监为首的变法派当即朝杜挚发动猛烈的进攻。
两派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杜挚脸色阴的可怕,军需一事,是他目前来钱最快的唯一途径。
卫鞅竟还要动他的利益?
赵政眼见事情有些不对,上前一步躬身道:“君上,在下觉得,中大夫此举确实不妥……”
这赵政,怎么又帮着自己?卫鞅心里嘀咕,不过也好,省的回头杜挚逮着我一人报复。
“哦?先生也觉得不妥?”嬴渠梁眉头微挑。
赵政点头:“自然,垄断全国铁匠铺等于变相掐住了我大秦的命脉。”
“若是中大夫生异心,那我大秦在兵器上可就没有了保障啊!”
听赵政这么说,杜挚急了,这顶帽子扣得太厉害了,他急道:“大将军,我绝对没有此心啊!”而后面向嬴渠梁:“君上明察啊!臣绝对没有此心。”
嬴渠梁眉头微皱,他确实没考虑到赵政说的这点,若是真如赵政说的,杜挚生异心,那……
要把杜挚处理掉吗……
嬴渠梁犹豫之际,又听赵政道:“君上,以在下建议象征性的罚中大夫点钱算了……”
赵政话音还没落下,卫鞅就急忙道:“在下觉得,大将军说的办法不……错?”
可当他听赵政说完话后顿时懵逼了,罚钱?罚一点钱??
不仅是卫鞅,在场群臣都懵了。
不是,赵政不是和卫鞅一伙的啊?
“准了。”嬴渠梁本就没有要处理杜挚的心思,听赵政这么一说当即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