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忧愁又要花费钱财。
她叹气说:“看来陛下并不在意,依旧是山贼灭了白马镇,那个杨落的身世也没有被揭穿。”
“那是因为冀郢的血书没有说到要害。”郦大夫说。
说到这里看着桌案上的信。
信是前几日贵妃让人送出来的,正在说杨落忤逆皇后,宜春侯出了什么主意,让他在外借机应对……
但信还没看完,冀郢血书的事就传来了。
白马镇的事也瞬间传开了。
跟这事一比,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郦大夫还是忍不住紧张激动又困惑,站起来走动。
当时盯着宜春侯给冀郢的信,冀郢接到信一上路,他安排的人就动手,给冀郢来一个怀揣宜春侯密信被灭口的假象。
由此揭开白马镇案,再栽赃到宜春侯身上,掀起一场大热闹。
但人马一去无踪,冀郢也没了踪迹。
他原本以为是宜春侯提早做了防范,便没有再敢轻举妄动,他们郦氏经不起半点污点,否则前功尽弃……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冀郢这个名字突然冒出来。
难道是冀郢自己当初有防范,逃走了?然后认为是山贼袭击,因果报应,然后通过李步来向朝廷认罪?
李步他查过了,不是宜春侯的人,不是任何人的人,清清白白简简单单一个御史文吏。
虽然跟计划的有差别,但也算是正合心意,只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所以他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出手推动一下,冀郢家的仆从他早就收买了,再让大理寺安插的老杂役借着送饭递个话,那仆从一闹,直接点明宜春侯跟那个杨氏女死因有关……
“宜春侯适才进宫了。”老仆在旁低声说,“卫矫陪着进去的,卫矫似乎去宜春侯府窥探了。”
郦夫人神情有些紧张:“宜春侯肯定是去解释了,老爷,单靠那个仆从一句话,实在是难以服众,要不要再送些凭证?柴家在边军那边的安排都做好了,只要送过去……”
郦大夫抬手制止:“不能,证据只能让陛下来查,这样才更让他相信。”
说到这里看向外边的夜色,笑了笑。
“虽然只是一个仆从一句听起来荒诞的话,但对陛下来说,这可不荒诞,当年宜春侯又不是没做过。”
“陛下是个疑心很重的人。”
“而且,登基已经十多年了,他也有足够的实力来解决自己的疑心。”
听到这里,郦夫人紧锁的眉头终于抚平了。
虽然先前诸多事不尽人意,但如今结果倒是达到了所求。
“如此就好。”她说,“这次我们真是如有天助了。”
说到这里她拿起桌上的信。
“还有,妹妹在信上提到的勇武伯世子朱云霄,我觉得很不错。”
郦大夫看过来,微微颔首:“那趁着年节这几日我见一见。”
老仆在旁提醒:“老爷,吃粥吧,免得凉了。”
郦大夫重新坐下来,端起粥。
“老爷别熬太久,早些休息。”郦夫人含笑说,拎着食盒在老仆的引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