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九黎长老那双灰白色的眼眸中,终于清晰地闪过一丝不耐与愠怒。
他并非嗜杀之人,尤其是对萧仲年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世俗重要人物,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但对方的冥顽不灵已经耗尽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萧仲年,莫要自误。”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也随之下降,“老夫不愿杀你,非是不能。你若执意阻拦,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届时,重伤卧床与你阴阳永隔并无区别。而这结果,依然不会改变。”
冰冷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寒风,刮过萧仲年的皮肤。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
以这老怪物的实力,完全可以让他生不如死,然后再轻松带走清然。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一个如此恐怖的存在带走?
什么“特殊体质”,什么“宗门大用”,听起来就像是小说里的情节,谁能保证女儿去了会遭遇什么?
那所谓的“半年之期”,他又怎能相信?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宗门又有什么目的!想要带走我女儿,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萧仲年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多年来养尊处优的商业巨贾形象荡然无存,此刻他只是一个为了保护女儿不惜一切的父亲。
话音刚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即猛地从身后书桌的暗格里摸出一把造型精巧的手枪。
这是他最后的防身手段,平日里几乎从不示人。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枪口,对准了九黎长老。
“嗯?”九黎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嘲弄,“勇气可嘉,可惜…愚蠢。”
就在萧仲年扣动扳机的瞬间,九黎长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