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凭一己之力抓住几十号土匪?你这答的是什么?
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这对劲吗?
还有这屋里就我俩没别人,此处离京城何止千里之遥,你这怎么突然开始隔空吹捧起陛下来了?
不是听说这侯大人爱民如子,清正廉明,跟帝师苏师傅相交莫逆。
现在看来,传言有误!
这人倒像是一个结党营私,溜须拍马之辈。
屋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许之言微微一笑,放下茶盏:“侯大人与顾县子似乎交情匪浅?”
侯县令眼睛一眯,旋即面露坦然道:“本官刚刚不是说了,顾县子于剿灭匪患一事上助了县衙大忙。”
“而且犬子侯岳又与顾县子年纪相仿,性情相投,时常往来。于公于私,确有几分交情。”
他知道有些事否认也没用,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一查就查出来了。
不过他深知言多必失,许之言问一句他便应一句就是了。
至于安置流民,提供粮食,整顿县里帮派之类的容易让人多想事情,他是闭口不谈。
许之言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青田县的风土人情,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然而,侯县令心中已了然。
这位新任县令,看似温和,实则句句不离大同村和顾洲远。
其身负的使命,绝非造福一县百姓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