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都笑出\"咯咯\"声。
地下的理狱突然剧烈震颤,墙面符文像被揉皱的纸,判官座上的玉玺\"啪\"地裂开道缝。
紫菱盯着星钥,见那些\"允许无意义\"的水正顺着地脉渗进去,把\"因果必然\"泡得软塌塌的。
转机出现在深夜。
醉汉王二麻子晃悠到花海,摸着墙根找厕所。
他眯眼盯着理狱虚影的墙面,嘟囔着\"这墙挺干净\",掏出怀里的碳笔就画——歪鼻子小人,圆滚滚的肚子,底下题字\"你瞅啥\"。
刚画完,地下传来\"咔嚓\"一声巨响。
理狱的判官像突然卡住,机械地重复:\"此......行......为......无......法......归......类......\"
黎明前的天光刚爬上屋檐,理狱\"轰\"地坍缩成块黑石,静静躺在花海中央。
石头表面还刻着没来得及消失的公式,边角却像被啃过似的坑坑洼洼。
卜凡拎着新腌的藠头坛子晃过来,\"啪\"地掀开盖子,酸香混着甜辣的味道扑出来。
他舀了勺汁浇在石头上,笑道:\"从今儿起,你就是本店限定款'理性下酒菜'。\"
话音刚落,石头\"啵\"地吐出个气泡,气泡里浮着半句残文:\"......但总得有人认真。\"
城西老井边,扎羊角辫的小囡正用粉笔在地上画圈圈,嘴里念叨:\"我今天要当全世界最没用的画家。\"她画了只三条腿的猫,歪着嘴笑,又画了朵会眨眼睛的云。
阳光照在粉笔画上,像给它们镀了层金。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块黑石内部,一丝极细的金色线纹正悄悄扭动——像在憋着笑,又像在攒着什么更热闹的把戏。
数日后,七城茶摊里多了桩新谈资:有人用刻满公式的黑石镇咸菜坛子,说\"酸得有道理\";也有人把石头供在堂屋,称其\"镇宅理性宝\"。
至于那丝金线后来如何,倒成了留给春风的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