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结丹修士面前卖烤红薯,让冰修主动跳火锅——赢了的,封精神胜利大帝!
"
人群轰地炸开。
先是几个小痞子吹着口哨冲上台,跟结丹期的茶摊老板套近乎:"
大爷您瞧这红薯,甜得能化您冰系法诀!
"
那老板憋着笑,摸着胡子摇头:"
不买。
"
小痞子突然掏出个泥捏的冰锥:"
您要不买,我就给它讲冷笑话!
"
老板"
噗"
地笑出声,举手认输。
更绝的是街角老乞丐。
他颤巍巍走上台,对手是个绷着脸的练气修士。
老乞丐也不说话,盘腿往地上一坐,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饭来张口,菜来伸手,碗里有肉,兜里有酒"
他越念越快,最后干脆唱起来,"
大乘饭碗经,念得肚皮圆,您要不认输,我念到明年!
"
那修士憋得脸通红,最后一跺脚:"
我输!
"
老乞丐立刻蹦起来,举着不知从哪摸来的破幡喊:"
精神胜利大帝在此!
"
全场欢呼。
打赏的彩虹光柱直冲云霄,连花海都跟着摇晃,每片花瓣都笑出"
咯咯"
声。
地下的理狱突然剧烈震颤,墙面符文像被揉皱的纸,判官座上的玉玺"
啪"
地裂开道缝。
紫菱盯着星钥,见那些"
允许无意义"
的水正顺着地脉渗进去,把"
因果必然"
泡得软塌塌的。
转机出现在深夜。
醉汉王二麻子晃悠到花海,摸着墙根找厕所。
他眯眼盯着理狱虚影的墙面,嘟囔着"
这墙挺干净"
,掏出怀里的碳笔就画——歪鼻子小人,圆滚滚的肚子,底下题字"
你瞅啥"
。
刚画完,地下传来"
咔嚓"
一声巨响。
理狱的判官像突然卡住,机械地重复:"
此行为无法归类"
黎明前的天光刚爬上屋檐,理狱"
轰"
地坍缩成块黑石,静静躺在花海中央。
石头表面还刻着没来得及消失的公式,边角却像被啃过似的坑坑洼洼。
卜凡拎着新腌的藠头坛子晃过来,"
啪"
地掀开盖子,酸香混着甜辣的味道扑出来。
他舀了勺汁浇在石头上,笑道:"
从今儿起,你就是本店限定款理性下酒菜。
"
话音刚落,石头"
啵"
地吐出个气泡,气泡里浮着半句残文:"
但总得有人认真。
"
城西老井边,扎羊角辫的小囡正用粉笔在地上画圈圈,嘴里念叨:"
我今天要当全世界最没用的画家。
"
她画了只三条腿的猫,歪着嘴笑,又画了朵会眨眼睛的云。
阳光照在粉笔画上,像给它们镀了层金。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块黑石内部,一丝极细的金色线纹正悄悄扭动——像在憋着笑,又像在攒着什么更热闹的把戏。
数日后,七城茶摊里多了桩新谈资:有人用刻满公式的黑石镇咸菜坛子,说"
酸得有道理"
;也有人把石头供在堂屋,称其"
镇宅理性宝"
。
至于那丝金线后来如何,倒成了留给春风的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