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共鸣强度够了!
"
她抓起笔在台边立起的青石碑上刻字,"
野神认证碑,成!
"
日头移到西墙时,草台已经围了三层人。
小乞丐抹着鼻涕冲上台:"
我用鼻涕画符吓退恶霸!
"
他掏出块油乎乎的破布,上面沾着晶亮的鼻涕印子,"
那天他们要抢我馒头,我急得拿鼻涕在墙上画符,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结果那恶霸被自己影子吓瘫了!
"
"
好!
"
卜凡抄起块红薯往供桌上一砸,"
鼻涕真君,封!
"
卖豆腐的老汉晃着白围裙挤上来,嗓门儿亮得像敲铜锣:"
我骂街押韵如诗!
"
他清了清嗓子,"
你个挨千刀的抢我豆,缺德冒烟烂脚趾!
偷我豆腐遭雷劈,劈完还得喂蚂蚁!
"
台下笑倒一片,连赖雪都捂着嘴直抖,"
这押韵,比我抄的道经顺溜!
"
"
嘴炮元帅,封!
"
最后上台的是只花斑小狗,叼着半截糖葫芦冲卜凡摇尾巴。
"
它见神咬神!
"
小乞丐举着被啃出牙印的聘书喊,"
前儿天名录的泥人小官儿来,它扑上去就咬,把官帽都啃秃了!
"
卜凡弯腰揉了揉小狗耳朵:"
狗中战神,封!
"
每封一人,台下百姓便齐呼其号。
声浪像涨潮的海水,撞得青石碑嗡嗡作响。
紫菱盯着星钥,光纹已从细波变成燎原的野火:"
天名录在抖!
他们的规则网破了!
"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七道金光穿透云层,像七把淬了火的剑,劈头盖脸扎向草台。
"
清神令!
"
赖雪脸色骤变,古籍"
啪"
地掉在地上,"
天名录震怒了!
"
卜凡仰头望着劈来的雷,突然笑出了声。
他跃上草台最高处,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们打的是名字?"
他摸出怀里的风筝——不知何时,台边已立起千只纸鸢,"
那我让名字满天飞!
"
他大笔一挥,把"
鼻涕真君雷劈小凤凰狗中战神"
全写在风筝上,抬手一抛:"
放!
"
千只风筝呼啦啦窜上云霄,在雷云中穿梭。
第一道雷劈下时,纸鸢"
轰"
地炸成碎片,可台下瞬间响起百声齐喊:"
鼻涕真君!
"
那喊声凝成道半透明的虚影,硬扛住了雷劫。
第二道雷劈向"
嘴炮元帅"
的风筝,百姓喊声更烈:"
嘴炮元帅!
"
虚影头顶的雷光竟弱了三分。
第七道雷劈下时,卜凡猛然撕开衣襟。
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那是他刚入道时硬抗天劫留下的,像条暗红色的蜈蚣。
"
我封的神,不拜天,不认谱!
"
他的声音混着雷声炸响,"
只认一个理儿:活得像自己,就是真神!
"
千只风筝同时炸裂,化作漫天金粉。
每粒金粉都映着张笑脸——小乞丐的鼻涕、赖瑶的红肚兜、卖豆腐老汉的白围裙,全在金光里晃。
百姓自的呼喊声浪掀翻了云层:"
野神千千万,卜凡是头领!
"
紫菱的星钥突然弹出刺目白光,上面浮起行小字:"
检测到大规模民间神格觉醒建议:封锁?
镇压?
或重新定义神?"
晚风卷着金粉掠过城墙根。
有个小乞丐摸了摸烫的额头,嘟囔:"
咋觉着这金粉落我脑门儿上,跟烧火似的?"
赖雪捡起地上的古籍,现书页间不知何时多了道金纹,正缓缓爬向"
神格"
二字。
紫菱盯着星钥,光纹里隐约有黑色的裂痕在蔓延:"
天名录的规则网在漏。
"
老槐树上,那只被封为"
狗中战神"
的花斑小狗突然竖起耳朵,冲着东边城墙低吼。
那里的云层里,有团暗紫色的雾气正缓缓聚集,像团未燃尽的炭。
卜凡弯腰捡起块金粉,放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