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贴标语的人，或许是因为这艘航母的进度加快，又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高强度加班，谭川鬼精灵上头，他走向站在码头上指挥的人，问对方要过喇叭，对着正在悬挂标语的人喊道：
“往左5公分！”
“对对对，往左5公分！”
“是我的左，你们的右，你们得往右10公分！再往下两公分！”
甲板上，那几个趴着，正小心翼翼悬挂标语的人蓦地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下方的谭川，那眯着的眼睛里，是十足的杀意。
感受着那赤裸裸的杀意，谭川站在下方，扭捏了一下，一脸淡定地将喇叭交给身旁指挥的人，拍了拍对方肩膀：“你来指挥！”
留下这句话，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哼着歌，慢慢往旁边走远，只有他的歌声，在飘落的雪花里，随风荡漾。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他哼着歌，从另一侧的舷梯，爬上了航母。
没有走进航母船舱，而是站在甲板上，左手摊开抬起，感受着那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
吹了一会儿寒风，从航母的指挥楼里，跑出来一个人。
对方目光在甲板上搜寻片刻，就看见站在甲板边的谭川，顶着寒风小跑过来：
“谭总！”
听见声音，谭川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吹着寒风问道：
“动力系统准备好了吗？”
来人点点头：“准备好了！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点火……”
说到后面，他声音变小，又在谭川即将开口之前，小声说道：“虽然这套系统比正常的蒸汽轮机点火速度要快，但速度依然很慢，如果想要达到明天那种如臂指使，一句话下去，动力就启动的效果，那我们需要提前点火。”
下一秒，谭川回过头，笑着说道：“那就提前点呗！”
“这……不太好吧？”
察觉到面前人的犹豫，谭川轻轻摇头：“没什么不太好的！这艘船的基本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内部的细节工作。”
“而且为了效果，提前点火也很正常，要学会变通！”
“去再检查一遍，再过一会儿，我就该去接客了！”
来人猛地点头，“我明白了！”
留下这句话，他顶着寒风又跑回船舱。
等这人离开，谭川本想再感受一会儿寒江孤影，江湖路人，但无奈海上的风太大，雪也慢慢变大，他这把老骨头顶不住，只能臣服于寒风，选择下船。
刚回到办公室，他助手就迎了上来：“谭总，刚才蔡总来电话，说小米重工的那位林总快到了。”
“然后他和总装总参那几位的飞机还要晚几十分钟，让我们先去接了那位林总，在机场等他们。”
听助手说那几位大爷快到了，谭川大手一挥，“那就走吧！”
助手没动，而是用手指了一下谭川的衣服，谭川穿的还是那套工作服，刚才上甲板，被风雪吹了一下，沾了一些雪花在上面，还皱巴巴的。
“没事！”谭川不在意地拍了拍，拉开副驾驶车门，一屁股坐进去。
这辆车打头，后面还有几辆车，组成一个车队，浩浩荡荡朝机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