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放晴。
李世铭在房间里简单活动了一下。
今天没有预定行程,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是继续游览还是返回港岛,还得问问其他两人的意愿。
三人的套房都在一起,李世铭先是敲开对面吴诗雅的房门。
开门的吴诗雅睡眼惺忪,顶着个熊猫眼,一脸的无精打采。
见到李世铭,眼中尽是哀怨。
李世铭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
吴诗雅闻言委屈巴巴道:“贼在我隔壁,我昨晚是防贼!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给那个女。。。女流氓?你是怎么敢的?”
李世铭疑惑道:“我昨晚回来的时候,没听见什么动静啊?她怎么你了?”
吴诗雅打了个哈欠道:“朱迪昨晚赖在我房间,一直和我说些有的没的,最后还动手动脚,我赶都赶不走,一直折腾到半夜十二点。”
李世铭不禁笑道:“这下你求仁得仁,和查理家族搞好关系了!”
李世铭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吴诗雅一阵气恼,她很想任性一把,发发大小姐脾气。
可李世铭前几天对她的冷淡又让她心有余悸。
她只能继续装可怜道:“这种关系我无福消受,我求你快把这个大小姐送走吧!”
李世铭耸耸肩道:“她是客人,远道而来,我哪有赶客的道理?要不我安排人先送你回去?”
吴诗雅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还一边摆手道:“我不要回去!”
“随你吧,赶紧收拾收拾,我去叫朱迪起来!”李世铭催促道。
他又转身到隔壁敲门。
开门的朱迪神采奕奕,和吴诗雅完全是两个极端。
不是说两人闹到半夜吗?
李世铭打心眼里佩服这个鬼妹的强悍体质。
“!精神不错啊!”李世铭笑着打招呼道。
“!嘿嘿,起床了吗?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哪里玩?”朱迪迫不及待的问道。
“thea看起来有点疲惫,今天我们去个近一点的地方吧,一个可以俯瞰燕京城的地方!”李世铭见朱迪兴致颇高,也不好提想要返回港岛的事,他略一思索,想到了一个景点。
李世铭的旁敲侧击,让朱迪有了一丝丝不好意思的神色,她点点头道:“那好吧,听你的!”
三人出发得比较晚,到达景山公园的万春亭时,已经过了10点。
“哇,这里应该是燕京城最高的地方了吧?你们看,那是国旗广场!”走进万春亭的朱迪兴奋地喊道。
李世铭随着朱迪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视野非常良好。
冬阳斜切过鎏金宝顶,在朱漆廊柱间织出菱形光斑。
太和殿的琉璃龙脊泛起冷冽金芒,乾清宫前的仪仗广场上,红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晨雾散尽,北海冰面反射着青白天光,白塔如一枚玉扣缀在蓝绸上。长安街的公交车拖着黑烟驶过电报大楼,自行车铃铛声与“倒骑驴”板车的吱呀声糅成市井交响。
穿军绿棉猴的老爷子支起海鸥相机,呵着白气指挥全家以紫禁城为背景合影;
戴毛线手套的孩童举着冰糖葫芦,糖衣在阳光下凝成琥珀色冰棱。
东南方向,国贸大厦的钢筋骨架正攀着脚手架疯长,像一支未调准音高的琴弦,刺入工业天际线。
护城河中,倒映着鸽群掠过的弧影,鸽哨声如碎银洒落,惊醒了煤山古柏上沉睡的寒鸦。
可能是在外面呼吸了新鲜空气,吴诗雅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视线也跟着李世铭的介绍,极目远眺李世铭指出的每一处景色。
在万春亭欣赏了一个多小时的燕京城景色,李世铭又带着她们来到景山那颗着名的“歪脖子槐树”。
“景山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煤山!”李世铭语气颇为沉重。
朱迪没什么反应,吴诗雅却脸色一变。
“我知道,这时明朝崇祯皇帝殉国的地方!”吴诗雅举手道。
得到李世铭的一个眼神鼓励,吴诗雅开始向朱迪讲述崇祯帝吊死煤山的历史。
看样子这姑娘古代史学得很不错,不仅描述了当时的历史,还加上了自己对那段历史的解读。
崇祯无疑是个历史悲剧人物。
他有缺点,有罪责,但最后以身殉国的勇气,却也令人唏嘘。
朱迪哪听过这种故事,在她的认知里,失败投降就行,依旧可以继续做贵族。
吴诗雅的历史课,对朱迪造成了巨大的思想冲击。
查理家族祖上也出过君主,和现在的戴嘤王室也属于远亲。
但她始终无法明白“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句明朝祖训当中的气节。
“我想来龙国留学!”朱迪突然说道。
这话让李世铭和吴诗雅都是一愣,这鬼妹又哪根筋搭错了?
李世铭笑道:“那你来呗,不过你不是已经毕业准备工作了吗?”
“是啊,爷爷让我在叶氏航运和维度通讯两个公司中选一个。”朱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