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来这一趟,他们回去后最少搓了三遍澡。
柯玲看着满是狼藉的屋子,欲哭无泪。
但是屋子再这么臭下去也不是回事,租客都被臭跑了。
柯玲咬着牙请了钟点工打扫卫生,连续来了几个清洁阿姨,一闻到那铺天盖地的臭味就什么也顾不得,赶紧跑了。
最后柯玲实在没办法了,用尽全部力气拖住最后一个,咬着牙许诺给她开高薪,这才勉勉强强把人给留住了。
清洁阿姨打扫完,那股臭味依旧没淡多少,还是那么如影随形、深入灵魂。
柯玲坐在走廊里扯着嗓子嗷嗷哭,临走前特意把窗户都打开了通风,这就更方便了崔澜。
夜里,崔澜故技重施,将吃剩的鸡蛋壳、烂的猪肉和各种剩菜打成浆,装到喷壶,均匀洒在柯玲的房子各个角落。
第二天,柯玲怀着忐忑的心情,全副武装来到房子里,打开门的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垃圾场。
柯玲口吐白沫,差点臭晕过去。
崔澜连续光顾了柯玲的房子好几天,直到确定那股臭味深入骨髓轻易没办法祛除后,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柯玲骂骂咧咧,连续报了七八次警,警察们倒是相信是有人在蓄意报复柯玲了,可惜排查了一圈,也没现可疑人选。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柯玲的房子算是彻底废了,租不出去,卖不出去,里面的硬装都在找致臭的源头时被被捣毁的差不多了,彻底没办法住人了。
好好的房子被折腾成了这样,柯玲少不了被儿子儿媳谩骂责备了一通。
这座房子是柯玲名下的老房子,将其翻修了一番预备给自己养老。
因为抠门,各种材料都是用的最便宜的。
但是同时柯玲也知道劣质材料会导致甲醛标,她也害怕自己得病,所以才想着赶紧招个租客把房子租出去,一方面吸甲醛,一方面也是想着能赚点钱回点本。
谁承想,居然会遇到这种事!
柯玲忍不住想,自己这难道是真的遭报应了不成?
柯玲还不知道,这还只是个开胃菜,她的报应,还在后头。
柯玲目前是跟儿子儿媳住在一起的,柯玲的儿子儿媳,崔澜也不打算放过。
所以,崔澜又又又打起了鱼浆。
厨房里,崔澜心情愉悦地将一整条死鱼丢进了榨汁机,沾满鱼血的手启动了榨汁机,唔哩唔哩的搅拌声听起来像极了电锯被拉响时的动静,再配上崔澜那变态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案现场。
崔澜如法炮制地在柯玲和儿子儿媳的家里也喷满了鱼浆,前脚喷完,后脚他们就被臭醒了。
“臭死了,怎么会这么臭啊?”
儿子儿媳一阵想吐,柯玲闻到这股熟悉的臭味,简直要崩溃了。
这味道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柯玲打开了家里所有的门窗通风,柯玲的儿媳不停往空气中喷着香水,香精的香味和臭味混杂在一起,味道更复杂和难闻了。
楼上楼下都骂骂咧咧的:“不是,干什么呢?”
“我不行了,厕所炸了的味道都没这个销魂……”
柯玲神情呆傻,开始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撞邪了?
毕竟,这看着实在不像是什么正常事件啊!
她都那么想了,崔澜当然要成全她。
第二天,崔澜就往柯玲家喷起了过期的猪血。
临走前,崔澜还很恶趣味地在墙上拍了几个血手印。
一家三口本来就被那臭味搞的心理生理都到达了极限,一看到那几个没有指纹的血手印,吓得哇哇尖叫,连滚带爬地逃出去在附近的小宾馆里,瑟瑟抖凑合了一晚。
柯玲的儿子儿媳迫不及待联系人卖房子了,这房子太邪门了,他们是再也不敢住了!
房子始终卖不出去,直到他们抛出了一个低于市场价数倍的价格,这才有人接盘了。
稀奇的是,被人接盘后,这房子的一切竟然都正常了起来。
臭味没有了,血手印也没有了。
摆明了一切都是在针对他们。
一家三口差点吐血。
但再吐血,生活也得继续,他们没了住处,只能像原主一样,一边打工一边租房子住。
这天,他们租到了一户还不错的房子,位置户型都很合适,价格也还行,就是……
“这味道有点怪啊,说不定就是甲醛房。”
柯玲嫌弃道。
柯玲的儿子很心累:“行了,管他甲醛不甲醛的,这么便宜的房子去哪找?”
说着,当天就跟中介签了合同。
柯玲和儿子儿媳在这座房子里,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后,柯玲和儿子儿媳的身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到了医院一查,全都是白血病!
几人如遭雷击,抱头痛哭了许久,才想起来找房东麻烦。
是房东的甲醛房把他们害成这个样子的!
房东必须得赔,必须得负责他们余生!
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