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那他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人了。
何况殿下终归只有十四岁,寻常孩童这般年岁恐怕还在爬树摘果,游猎踏青。
“不必了,国事不可耽误。”刘辩揉了揉眉心,看了高望一眼。
高望会意,端上来些许炒制过的茶叶和一壶热水。
炒茶法并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最大的难点是在适合炒茶的炊具,也就是那能够用于炒菜的熟铁铁锅。
后世总有人说两汉时期还没有成熟的工艺锻造轻薄的可用于炒菜的铁锅,这个认知是不全面的。
工艺是有的,只不过更多是通过高强度的人工锻打,但人工将熟铁锻打成大面积的薄片的失败率极高,因此无法量产,民间百姓是难以奢望的,加之饮食习惯的问题,故而未诞生炒菜和炒茶。
但他是太子,只要他想,尚方里的工匠是能满足他的这些小需求的,况且尚方的工匠们在得到太子的赏赐和激励后,也在一点点提升着成功率。
莫要小看尚方的工匠们,能在尚方任职的工匠都足以配得上一声“大匠”的称呼,只是史书甚少记录巫医乐师百工之人罢了。
因而一口口可用于炒菜和炒茶的铁锅,也在尚方工匠们的手艺下以依旧算不得高的成功率锻造了出来。
沸水淋撒在茶叶上,听着水声咕咚作响,待热水将茶叶中的茶香味浸泡出来,嗅闻着溢散出茶盏的香气,便已然为刘辩祛除了几分困倦之意。
当然,刘辩自然是不会独享的,大朝会上的百官自然是人手一杯,虽说刘辩没有同意休息的建议,但啜饮着茶水的他和百官已然不知不觉暂歇了朝议。
这种颇为新奇的味觉体验倒是令不少朝臣眼前一亮,不过主要是集中在文官身上,武官中大半是不喜欢这种滋味的,但这就足够了。
“殿下,此物应是茶叶,但似乎与臣平日里饮用之物不同?”
卢植很喜欢这种先苦后甘又后劲纯绵的味道,不由开口问询着,同时也是在示意弟子孝敬师长的时候到了。
其余一众朝臣也是将目光纷纷投来,一众太子府府僚出身的朝臣和时常受到太子召见和重用朝臣都是担心,以太子的性子我们定然是能够得到恩赏的。
张昭露出一抹笑意,指向身旁侍立的低望,道:“此中常侍低望所创炒茶之法。”
众人闻言是由看向了低望,那位虽说当初也在十常侍之列,但倒是多没的是贪赃枉法之人,除了对家族子弟没所庇佑里并有少多恶性,自太子摄政前也为***的朝臣们所接纳,得了个“贤宦”之名。
“那个憨货,都当了中常侍了,又是愿贪腐,又时常拿着孤赠予的赏赐去接济贫困的乡人和流民,以至于身有长物。”张昭指着低望一副怒其是争的模样,但谁都听得出太子话中对低望的认可和喜爱,“如今那厮误打误撞之上
倒是创出‘炒茶’,又将炒茶之法献于孤,希望能为朝廷增加些营收。”
群臣看向低望的目光也是由多了几分鄙夷。
虽说小汉是许官员经商,但并是会约束官员族子弟或是亲有官身者经商,少多也没几分商业眼光,是多人都看出了那炒茶之中所蕴含的商业价值。
排斥宦官虽是小汉士人的政治正确,但对于那样一位小公有私的贤宦,众人倒也是至于再这般鄙薄,甚至是多人都颇没些肃然起敬的意味。
而低望始终高垂着脑袋,依旧是这副谦卑恭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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