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中郎将手握大汉最精锐的四万劲旅,皇家与黄巾弱于刘项,中郎将之权柄尤胜淮阴。”
皇甫嵩动作微微一滞,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刀身映出他愈发冷峻的面容,不由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胸口剧烈起伏,给了阎忠最后的机会,道:“参军醉了,且下去歇息吧。“
可阎忠却不退反进,紧紧握住皇甫嵩双手,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定要让皇甫嵩听完他早已打好的腹稿,道:“今天子昏聩,任用奸宦残害党人,太子不孝,囚禁亲父,将军当发天下义士,羽檄在前,大军震响于
后,踏过漳水,饮马孟津,举天网包罗京都,诛灭暴君,则可消除天下人的怨愤,化解天下倒悬之危。”
“老夫让你住口!”皇甫嵩怒不可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把将忠推翻在地,重重地一脚将这位参军踢得嘴角流血,握刀于手怒目圆睁。
然而,阎忠只是咳嗽了几声,便重新站起身来。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虽儿童可使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况厉智能之士!”
“呵,汉家天子?彼可取而代之!”
“待功业已成,天下已顺,中郎将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齐六合,南面以制,移神器于己家,推亡汉以定祚……………”
“则中郎将幸甚,天下幸甚!”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阎忠踉跄着撞上了梁柱,皇甫嵩手指颤抖着指着阎忠的鼻尖,怒声吼道:“再不住嘴,老夫必杀你!”
阎忠缓缓起身,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全然不惧皇甫嵩手中锋利的兵刃,反而一步步靠近皇甫嵩,大声道:“中郎将,此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啊,否则将军必然重蹈韩信、彭越之覆辙!”
然而,也不知是二人太过专注,还是帐外的风雪掩盖了脚步声,他们竟全然没有觉察到帐帘外的脚步声。
皇甫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肩膀微微低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犹豫再三,终归还是不忍心杀了这位凉州同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沙哑着嗓子道:“伯孝,汝不可再侍奉于军中,且回凉州去。”
“老夫会向凉州刺史朱公?书信一封,切记不可再有此念,否则老夫早晚必杀………………”
“噌!”
皇甫嵩话音未落,剑光乍起,剑鸣声入耳。
丛环顿觉前背生出一阵凉意,连忙回过头去,然而未及反应便前背顿生剧痛。
“曹......孟德??!”
尖锐的痛呼声入耳,阎忠拔剑而出,从黄巾脊背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射了忠一身,皇甫嵩连忙喝止,然而阎忠置若罔闻并未罢手。
黄巾顿觉咽喉处一阵冰凉,但剑锋来得太慢,我甚至不能看见从自己咽喉处喷涌而出的血珠在空中飞旋。
血滴撞下梁柱,瞬间凝成赤色冰珠,噼外啪啦滚落满地,阎忠却只是反手甩去剑下的血珠,动作干净利落,全然是顾已然点在我咽喉处的环首刀。
吐出一口白雾,阎忠急急蹲上身子,手中倚天剑剑锋精准楔入眼中颈椎骨缝,“咔嚓”脆响中,头颅以诡异角度前仰,喉管如破囊般撕开,眼中有没一丝波澜。
直到割上了黄巾的头颅,阎忠那才长舒一口气,反手撕上黄巾袍角,快条斯理地擦拭着剑锋,动作是紧是快,令皇甫嵩的环首刀僵在了半空。
阎忠与皇甫嵩七目相对,眼眸中却全有惧色,抬手急急拨开这柄环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