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自己一张脸惑人,平时做事就越发严肃,杜绝自己和女同志单独相处,甚至让人传他已经有未婚妻的消息。
但这个厂,是纺织、针织和生产军需被服的工厂,女同志实在太多了,吓走了这个又来那个,根本赶不完!
还有那些个要跟他交往、保持革命友谊什么的信,总会在门缝里跑出来,搞得人烦不胜烦。
为了这个事,他已经跟组织写了调换工作地的申请了,希望能批下来。
但是,最近要试点研发一套新工艺特殊防护服,他是牵头人,完成的话至少要八个月,就算上头同意他调换工作地,也得九个月后了。
唉!
早知道受伤退到二线是这样的情形,他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景霄回到屋里,找了双筷子开始吃饭。
一口惊艳啊。
那红烧肉不错,但也不算难得,倒是那腌黄瓜,真的是脆韧中带点酸辣,十分开胃。
那酸,是很特别的酸,不是醋的味道。
景霄没吃过。
他有些好奇地把黄瓜扒拉了几遍,没扒拉出啥能让他一目了然的东西来。
但是他很难得的,把整盒饭吃完了。
景霄这个人,身体是很好的,即便受过重伤,也依然恢复成了现在的健壮样子。
但是他苦夏。
一到夏天,就没食欲。
再加上食堂的饭菜都是大锅饭,没啥色香味可言,导致他入夏以来已经瘦了十来斤。
他是军人,不可能对这种事抱怨,但能这么吃一顿,真的让他心情好了许多。
景霄脚步轻捷地去厨房把饭盒子洗了,连带着放饭盒子的网兜都洗了一下,把上次战友寄来的两罐糖水黄桃放进去。
雨停了以后他会放去大家属院门卫,当作对误解刚才那个姑娘的歉意。
还有,叫宴桂芳的是吧?
他会注意一下,省得改天不知道要感谢谁。
而贝清欢,是抱住头挡雨跑回的家。
等到自家住的家属楼时,正好遇上准备敲她家门的梅素琴。
三四十岁的女人,这几年过得舒坦,烫了头发,穿了连衣裙,脚上的塑料绿凉鞋比贝清欢的都要粉嫩。
贝清欢既然预料她来退婚,脸上便也没多少笑容,抖掉一点头发上的雨水,淡淡地招呼一声:
“梅阿姨来了,请进吧,门开着。”
梅素琴也在打量贝清欢。
这丫头今年应该要二十一岁了吧?
要是留在城市,那这种年纪可洋气着呢!
像她女儿,就天天只知道想穿什么戴什么,市面上流行什么就要追什么,天天花蝴蝶似的。
可惜贝清欢在乡下呆了五年刚回来,这会儿穿了件很旧的连衣裙,看起来又黑又瘦又土。
还正好刚被雨淋得头发都粘在脸上,看着更加的狼狈不堪。
不过,梅素琴知道,只需两三个月,这姑娘就会白回来,稍微打扮一下,就是一个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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