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
他微微躬身,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
“爸,您看,这么安排行吗?”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齐刷刷地从陆青山身上,转移到了父亲陆华的脸上。
陆华缓缓放下手里的搪瓷茶杯,没有立刻回答。
他浑浊的眼睛里,映着一屋子儿女那一张张激动的、不知所措的脸。
他的思绪,仿佛穿透了这温暖的屋子,回到了当年。
在赣省那个四面漏风的破败牛棚里,孩子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可即便是那样,老大老二,依然会把手里仅有的一块能硌掉牙的窝窝头,悄悄掰开,藏在身后,塞给后面更小的弟弟妹妹。
散了太久了。
这个家,是该聚起来了。
老人眼眶瞬间彻底泛红,他看着自己这个最有出息,也最让他骄傲的儿子,那张刻满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至极的笑容。
他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他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拍了拍身边同样眼含热泪的老伴王桂兰的手背,声音不大,却像洪钟一般,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儿女的耳朵里,烙印在他们心上。
“好。”
“家,就该有个家的样子。”